那么这里很显然Tina对沈白露说了谎,她辞职并不是因为这个。
可是又因为什么呢?
段仕琛想不到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沈白露的,他虽然之前怀疑过她,但是她对沈白露还算是衷心的。
在段仕琛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消息确定吗?”
“先生,确定,已经核实出车祸的人是阿生!”冷言自己都不敢相信,阿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车祸。
“去医院!”
段仕琛当机立断,便是前往医院去看阿生。
阿生出车祸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肯定是蓄意的,他却是想不出来谁会对阿生这样做,毕竟在南城阿生只是一个面馆的老板。
如果非要加一个理由来的话,那便是阿生在查沈白露的案子,在帮助她搜集证据。
阿生遇害,那么下一个会是谁?
段仕琛忽然有些后怕,因为他身边的人已是承受不起那后果来。
他只剩下冷言,李静婉,小宝三个人,他们谁受伤,他都会拿起枪来杀了那个人。
可是他躲在暗处,他根本就找不到他,子弹也是送不出去的。
“怎么样?”
段仕琛看着从病房走出来的蓝季风,着急问道。
蓝季风隔着钢化玻璃看了眼里面,叹了口气,“脑部出血,很有可能是植物人?”
“植物人?你确定?”
阿生怎么可以是植物人,他还有好多的话没有来得及说。
“嗯,多年临床的经验告诉我他醒过来的几率等于零!”
蓝季风虽然平日里痞气了一些,但是在医学上,关乎到病人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开玩笑,段仕琛很久之前就认识他的,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忠于他的事业超过任何事。
“把监控拿给我看!”
段仕琛无比心痛的看了阿生一眼,闭着眼睛对冷言吩咐道。
蓝季风看了段仕琛一眼,“去我办公室休息会,你几夜没有合眼,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段仕琛点头,跟着蓝季风离开。
阿生昏迷,Tina联系不上,许英智像是失踪般。
所有的线索又一次被掐断来。
“碰!”
狠厉的一拳落下,蓝季风只听到自己的水晶装饰破碎的声音。
“你疯了!”
拿过他的手,看着上面的血迹。
“我疯了,我真希望自己疯了!”
“你不是这样的,之前再多的事情你段仕琛也会冷静的处理好!”拿过消毒水,不管他会不会疼,一整瓶都倒了下去,反正他不在乎这一瓶消毒水。
段仕琛连眉头都没有皱,更加确定这一切的发生并不是巧合,而是完美的嫁祸。
“沈白露现在怎么样?”将他的手包好,蓝季风关心的问道。
段仕琛摇了下头,“你不要牵涉进来,我不希望又多一个人有危险!”
闻言,蓝季风漂亮的桃花眼笑了下,形成月牙般的样子,“不会死!”
“不可以!”
他坚决拒绝来。
“段仕琛,沈白露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我也是认识她的。”
段仕琛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沈白露的感情是被自己逼迫着压下去的。
“不是不让你帮她,是少一个人有危险,沈白露,李静婉,现在连阿生都牵扯进来,我不敢再拿任何人来赌!”
他怕赌不赢,救不回他们所有人。
“你让阿生去查谁?”
蓝季风转移开话题,没有去继续追究,算是明白了段仕琛的一片苦心。
“许英智!”
阿生负责跟进许英智,却不想才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阿生竟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所以阿生的车祸跟许英智有关?”
蓝季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段仕琛,难道是阿生查到了许英智的事情,所以才会惨遭灭口的。
可是阿生为什么在查到的时候不第一时间告诉他,也怪他自己粗心竟然没想到要找个人保护阿生。
“先生,监控录像拿来了!”
冷言推门进来,虽然录像已经被交警拿去,但是通过关系还是拷贝了一份来。
画面点开,蓝季风,段仕琛,冷言三个人站在电视机前,仔细的看着,不放过任何的线索。
阿生在高速公路上安静的开着车,却也看不出任何的不正常。
忽然阿生的头晃了下,好像是因为缺觉或者疲劳引起的头晕。
在这见到的晃动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悲剧的一幕便发生了。
他竟然闯了红灯,那一瞬间他是慌乱的,瞳孔放大到惊人的地步来。
侧面急速驶过来一辆自卸车,空气里响彻的都是那尖锐的喇叭声,可是阿生已经避无可避,他若是踩下油门便是会直接撞上去,车子必翻。
下意识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命,方向盘一打,他朝着红绿灯右手边的绿化带开去。
却不想他低估了自卸车的速度,后屁股直接被顶起,前车骨子失去了重心,摇摇晃晃起来,他用力加油门,让车子达到最大的极限。
和自卸车碰撞之后,他的车子直接翻了过去,他的脑袋晃了两下,最后在气囊出来的时候,磕在了玻璃上。
整个车祸毫无意外,正常的不过再正常。
关上电视,段仕琛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手指抵在眉间。
“你怀疑什么?”
这么多的了解,蓝季风已是看出段仕琛对这个车祸的怀疑,虽然看起来毫无破绽,却也是因为这毫无破绽而让人觉得奇怪的很。
“车子,阿生的车子肯定被人动了手脚!”
或者是刹车失灵,要不然就是油门线被剪断。
“许是阿生的人?”
蓝季风点燃一根上好的雪茄,猛地吸了一口,悠悠出声。
“你什么意思?”
段仕琛看过去,不可思议他的话。
蓝季风又是抽了一口,嘴巴微张,吐出一口雪茄。
“阿生不是正常疲惫是的头晕,倒像是被人事先下了药!”
段仕琛又一次打开电视来,按下快进条,直接到了车祸发生的前一秒。
他眯着的眼睛,晃动的脑袋,看起来很是痛苦,像是在极力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