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第一次喝醉酒的李静婉又是哭又是闹,段仕琛就这样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夜,终于把她哄睡已是凌晨两点钟。
近日来平均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一直在忙着沈白露的事情,看着李静婉睡着,他整个人陷在黑暗里,白色的衬衣格外的显眼,明明该很困,却是异常的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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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的清醒。
就这样看着她一夜,也想了一夜。
清晨,宿醉的李静婉醒过来,揉着头拧着眉头。
“头痛不痛?”
他欺身过来,扶住她的头。
睡眼惺忪的李静婉看着他,白衬衣,黑西裤,昨晚在梦里好像也看到他,穿这样的衣服过来救她,还跟人打了架。
不,不是梦。
昨天从法院出来,她心里堵着气无处发泄,加上他和沈白露订婚的事情,便是不想回家,去了酒吧。
她喝醉了,是他过来带她回来的。
“想起来了?”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
有些男人即便刚洗完澡,身上还是会有难闻的臭汗味,可有些男人即便几日不洗澡不换衣服,身上依然清爽的很。
而段仕琛就是那第二种男人,干净的像是尘世间的土都刮不到他身上一样。
昨夜没有洗澡换衣服,全身却还是清爽干净的很。
领口解开两粒纽扣,露出那麦色的肌肤。
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下巴上新长出来的青渣,鼻息抽动间有气涌出。
“你生气了?”
被酒精灼烧过,她的嗓子没有哑,她的头没有痛,她知道都是他,他肯定强行灌入她醒酒汤,不然她今天起来肯定会难受死。
他都爱上了别人,还对她那么好干吗?
她忽而一下甩开他的手,将他给推开。
“不要你管!”
段仕琛本就坐在床边的位置,却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用力推他,身子一歪,便往下倒。
长臂撑在地板上,稳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但屁股已经离开床,此时半撑着在那,样子也是极其搞笑。
他松开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的难堪,继续坐在床边,轻声道,“以后不许喝酒!”
她可以发脾气,可以跟他闹,但绝对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别开脸,不去看他,狠下心来拒绝他。
他都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管她。
在这不到三公分的距离里,李静婉听到一声叹息,接着是他的声音响起,“我道歉,在法院我情绪失控,我向你道歉!”
李静婉却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僵持着身子没有看他。
“我不该说那些话,我错了!”
他鲜少跟人道歉,却是总是对她说。
李静婉眼眶发红,也是知道没有亏欠便是没有道歉。
想起他在法院将她的身子抵在墙壁上,委屈的眼泪跟着落下来。
“你为什么那么对我!”
那是她的控诉袭来,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没有动,笔直挺着后背给她打。
她刚醒酒,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落下的拳头一点也不疼。
“静婉,你可以帮我吗?”
在她的情绪稍微稳定的时候,他开口来。
“不可以!”
她知道他要说的是沈白露的事情,她知道他要她在二审的时候改证词,她都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沈白露。
段仕琛吸了一口气,抬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好好休息!”
接着他便是离开来,去了哪里李静婉不知道,只知道从今日开始一直到再次开庭都没有见过段仕琛。
媒体的报道取消来,段仕琛没想到一向急躁冲动的许英智这次竟然沉得住气,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
阿生依然没有醒过来,各方面指数都很好,就是不醒来。
蓝季风邀请国外的专家赶来,想给阿生做开脑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
段仕琛不是他的家人,没法给他做决定,去了两次面馆,都没有问出所以然来。
水秀天桥已经进入最后一段桥梁施工,这个横跨整个南城市的天桥将要竣工,此刻他站在伟岸的观景台,看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忽然之间不明白坚守的意义。
沈白露的案件依然没有眉目,方律师说二审如果他们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沈白露是无辜的,那么将不再进行终审,直接在二审就宣判来。
故意杀人罪要做多少年牢他竟没有去跟方律师问起过,潜意识里觉得不会走到那一步,可十天都快过去了,依然没有进展。
一切好似都有着自己的轨道向前行驶,又好似注定了一般。
明日开庭,决定着沈白露的命运走向。
段仕琛却是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拿起接过。
“先生,您赶紧回来吧!”
老管家的声音响起来,他听见了哭哭啼啼的声音,眉头一拧,“怎么了?”
“静婉小姐跟小宝少爷吵起来了!”
李静婉和小宝吵起来了,所以她告诉小宝了,心口一紧,忽然想到沈白露之前的托付。
她说,你要好好照顾小宝,不要让他受委屈,你若是和静婉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请不要亏待他,只是一个孩子,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就可。
那是她的声音,温婉却又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