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哥,诗蓝姐,太好了,你们还在!快帮帮我啊!”
梁诗蓝惊讶的问道:“阿祺,你怎么了?白露呢?”
邵祺一脸苦闷的说道:“她生气了,一个人跑走了。”
梁诗蓝皱眉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她生气?”
“唉……”邵祺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荣景年跟梁诗蓝对视一眼,邵祺很少有这么情绪低落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可是刚刚两人出门的时候,还亲昵的很,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就变成这个样子?
荣景年问道:“你们下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邵祺抓了抓头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事情还要从邵甜那头说起,在马术俱乐部的时候,蒋欣儿跟她说,白露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假名牌。后来邵甜坠马后承了白露的情,对她的印象发生了转变,后来两人经常见面,关系也越发密切。
邵甜猜想白露应该是经济方面的原因,买不起真名牌,于是就委婉的提醒他哥,让邵祺有空带她去购置一些行头,免得被人看不起。
以前邵祺跟女人在一起时,即使他不主动提出,那些女人也会挖空心思的让他买单。而白露跟他正经交往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收过一份像样的礼物,这让邵祺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邵祺就带着白露到一楼那家最气派的马车logo的旗舰店,让导购小姐把当季新款的包都拿出来,一字排开摆在白露的面前,对她说:“挑个你喜欢的吧。”
白露淡淡的瞥了一眼六位数的价格标签,摇头道:“我不要。”
邵祺第一次遇到送东西被拒,一下子懵了。不是都说,对女人来说,“包”治百病吗?以前他交往的那些女孩,收到这个牌子的包包,就没有不高兴的。
邵祺想起邵甜提醒过她,白露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女孩,于是解释道:“那啥,上次你把你的丝巾给了邵甜嘛,所以我替她还你……”
白露蹙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邵祺,邵祺有点编不下去了。
邵祺摸了摸鼻子,说道:“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牌子的话,我们就换一家。”
旁边的导购小姐见状,就主动帮邵祺解释:“小姐,邵先生也是好意,这是我们最新到货的包包呢,每个款式只有一只,只有高级VIP会员才有资格买呢。”
白露看了一眼邵祺,又看看笑容殷勤的导购,露出了然的目光。
很显然,邵祺经常带女人来买包,是这家店的大户,所以马车家眼高于顶的导购才会这么殷勤。想到这一点,白露的俏脸更冷了,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出了门。
邵祺愣了一愣,赶紧追了出去:“宝贝儿,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白露毫不客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邵祺好心给她买包,却反而惹来她的冷脸,心里也有点火气,刚要出言质问,白露却突然捂着脸哭出声来。
邵祺一下子就慌了,抱住她连声道:“你怎么了,别哭啊!”
白露边哭边挣扎:“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真是错看你了,枉我那么喜欢你,你却拿养情妇的那一套来打发我!”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把你当情妇?”
白露哭得很伤心,邵祺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最后白露抹着眼泪道:“我要去上法语课了,你不要送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邵祺拗不过她,也不知要怎么才能哄好她,只好眼睁睁看着她顶着红红的眼圈离开。
“诗蓝姐,你也是女生,比较了解女孩的心思。你说,露露她到底想要什么?我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好姐姐,你快给我支支招吧!”
邵祺苦恼的抓乱了帅气的发型,向梁诗蓝求助。
梁诗蓝盯着邵祺,严肃的说道:“阿祺,依我看,这事情你的确是做得不对。”
记忆中,她的母亲柳湘兰是个很美的女人,年轻时是纺织厂的厂花,追求者很多。她父亲白江是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在机械厂工作,跟柳湘兰是青梅竹马。
在双方父母的主导下,两人结了婚,一年后小白露就出生了。
白露出色的容貌大部分是遗传了母亲,只有那双妩媚动人的杏眸是遗传自过世的奶奶。
白露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得粉雕玉琢的,讨人喜欢。
在六岁以前,白露跟同龄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的童年,父母都很疼爱她,然而好景不长。
她父亲不幸下岗,失业在家的父亲苦闷惆怅,经常出去喝酒,喝醉了酒回到家手舞足蹈的撒酒疯。
柳湘兰本来就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婚事,看到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姐妹们都嫁得比她好,于是对下岗在家不求上进的白江更看不顺眼。
柳湘兰嫌弃丈夫不会赚钱,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白江对于自己的妻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还经常晚归,也是很有微词。夫妻之间起了矛盾,经常争吵不休。
在白露六岁那年,柳湘兰突然离家出走,从此没有再回来。
人们说,她的母亲抛弃了没出息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儿,跟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跑了。
白露清楚地记得,妈妈临走前一晚,还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鸡蛋葱油饼,抱着亲她,让她要乖乖听话。
年幼的白露不清楚大人的事儿,还哭着的央求父亲,让他把妈妈找回来,却没想到父亲勃然大怒,打了她一顿,命令她再也不许提妈妈这两个字。
这是白露第一次挨打,她整个人都懵掉了,哭得眼睛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