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他背着我,收拾好了包里的文件,拿着房卡,“你回你的房间吧。”
五分钟后,骆维森人已经下了楼,开车走了。而我,也已经回到了609号房,洗起了澡。本来,骆家的事儿也和我没关系,但我突然关心起骆景行的那个私生的十岁儿子小辉来。骆景行死了,他的儿子小辉恐怕更不受老爷子待见了吧。说起来,这孩子的出生,不是因为父母的爱,只是骆景行用来对付骆康的工具,想想也挺可怜的。
我觉得,骆景行死了这事儿,我得告诉我妈。
我就给我妈打电话。没想到,我妈听了,声音云淡风起,淡淡地回我:“哦,是吗?他这是得偿所愿啊。”我妈说,骆景行就喜欢这样的死法。“他吃喝玩乐了七十年,命其实算好的了。”我以为,电话也就此搁掉了。可没想到,我妈说,骆景行的葬礼上,她得露面,送一个花圈,悼念悼念。
对此,我表示吃惊,我不懂她的脑回路。
她就叹了一口气。“虽说,骆景行是个风流浪子。虽说他到了最后,一脚把我踢开了。但在年轻时候,我们相处着也算融洽。大部分时候,他对我也不算坏。我认识他许多朋友,葬礼要不去,不好看。”
那我就随便她吧。
老一辈的人和事,我不掺和。
我妈说完了骆景行,就念叨我:“你到底要旅行到什么时候?”
“我这才刚出发,早着呢。”
“回来吧,何钟毓一直在想你呢。你不在,他有空就来陪我,给我带吃的喝的……”我妈还来了一句文绉绉的,说何钟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过几天,是你姑妈宋瑞容的生日,你也出席出席。”
我听了,脑中忽地想起了谢颖:“妈,何钟毓和我没可能,我还要给他说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