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管。但妈妈还要多说一句,如果人家真没啥意思了,你也别再多纠缠,掉份儿。”
我就不悦了。我觉得她很矛盾,一面又提心我要自尊,一面又巴巴地指着我贴上去。不过她说话,一直就是这样。颠过来倒过去的,不知所云。
挂了电话后,我短短思索了一会。我该给骆维森打个电话,说我要见他的呀。但我又鬼使神差地去了一家理发店理了个发型,又去商场买了一身衣服。
我觉得,不能让骆维森看到我的颓丧。我必须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可当我料理一新,预备知会他的时候,我又改主意了。我驱车径直去了骆维森的公司。
下午四点,我人已经出现在了骆维森的办公室里。他的办公室没关,当我进去时,骆维森陡然发觉面前的光线暗了,听到了高跟鞋声响,诧异地抬起了头。
他明显一怔。
似乎为了保护自己,双手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宋窈……?”
我抿着唇,转身将身后的门关上,同时反锁上了。我的包里放了那枚水晶发卡。现在,是时候拿出来了。
我就在骆维森对面坐下:“找你,当然是有事的。”
“我知道。”他点点头,想想又站了起来,走到酒柜旁,问我要不要喝点儿红酒?
“我没心思喝酒。”
“可我想缓和情绪,放松心情。”
“那你请便。”这个我无所谓。我看着骆维森喝了点酒,看着我手里的慢动作。是的,我是故意放慢速度的。我必须要研究骆维森的的表情。
究竟,这枚发卡如果真是他放进去的;六年前,和我在酒店激烈一夜的男人,真的也是他;那他的表情应该会大大地不一样。
可如果他波澜不惊,相反还露出不解的纳闷之色,那么就可表明,他和此事无关,和我共度那晚风月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