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他出来了,冲着我笑:“我没事了,年轻,底子好。”
“骆维森,你没有吩咐了吧?”
“没有。”他捉狭地一笑,“我差使你,不过是不想让你偷偷地跑了。对了,我没带卡,你帮我付钱吧。”
我白了他一眼。
他就抱屈:“是你推的我,难道你不该付医药费吗?你不至于这样没道德吧?”
出了医院,上了车。我就问他:“我送你去哪儿?是公司呢,还是你的公寓?”
“都不是。”
“那是哪儿?”我不免狐疑。
“我爷爷那儿。”
“啊?不去!”我本能地说不去。不管怎样,我不想再见到骆康了。
“我爷爷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幽幽来了一句。
“失忆?”不过,一个九十岁的老人,得了失忆症什么的,也并不见得有多奇怪。
“大伯的丧礼过后,他的脑子就不行了。”
“呵呵……”我告诉骆维森,就在前几天,骆康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和他见面,不过我拒绝了。“谁知道是不是又有诡计?”
他就正色:“宋窈,别把我爷爷想成那样。本质上说……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垂垂老人。”
“可怜?”我眨巴眨巴眼,“骆维森,你去那些山区看看,看看山区里的老人过的什么生活,再比你爷爷……”
“我知道。我当然有做慈善,这个你知道的。”他话锋一转,“小辉也在。”
我一怔,想了想,将车停在了路边。
“小辉也在老宅?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