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小廷。
我就握着她的手:“那就祝骆维森和许颜幸福吧。”
晚上,谢颖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我以前,因为杜鸽的恶意踢踹,让我小产失去了孩子,那时的我,面对一个未成形的胎儿,都哭得那么伤心,又何况许颜含辛茹苦地将小廷抚养到五六岁,这其中付出的心血不是我能想象的。许颜真的有理由恨我。
谢颖翻身,说做了一个决定,还是要亲自向许颜道歉。然后,她想辞职了。如果不是因为报社的业务太忙,忙得她老是要飞来飞去的,她也不至于将狗托付给我,那么,这个惨剧就不会发生。
“从今天起,我改信佛了。我有罪。”
“我也良心不安。”
但是许颜不会见我,以及谢颖。我没心思再去想自己对骆维森的感情残存几何了。他们的结婚宴会肯定不会请我,但我出于诚挚,还是决定送他们一件礼物,这礼物我必须精挑细选。
第二天,一大早地,谢颖就去报社,说要去递交辞职信。我劝她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我想好了,这一行我也做腻了,不如,你将桃树林承包给我,我在这儿当一个果农?”
“再说吧。”我不认为谢颖就能够顺利辞职。
她没吃早饭,我也没心思做。我就递给她一块三明治,抹上黄油。
谢颖走后,我就惆怅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我看着小廷出事的那个角落,僵硬地站着。如果有可能,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愿小廷能够复活!我也不知站了多久,还是在角落里栽下一棵冬青,一株欧石楠,权当对小廷的哀思。
上午十点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顺伯的电话,这让我不适应。我和骆维森都结束了,而且弄成了现在痛苦难抑的局面,顺伯不该联系我的。
可他的态度竟然很诚恳,我真的受不起。
“宋小姐,其实不是我,是老爷子想见你。”
我一怔。
“他不都失忆了吗,见我干什么?”
“老爷子有时候还是清醒的。看到有些人,他就糊涂。可对你,他一直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