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算是旅行。”
“里斯本,这趟行程可不算太近。”
“以后,我会带你去更远的地方。”
我就盯着他的眼睛,默默地。我的心里,还是掠过许颜的儿子小廷的身影。小家伙似乎没有离去,还站在草地上,执拗而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他朝我伸手,问我要糖果,又似乎在指责我,正因为我的存在,让他失去了爸爸,失去了爸爸的疼爱。他不在这个世界了,这下爸爸更会将他忘记的一干二净的了。
“不!”我惶然地站起来,摇着头,“我们不能这样!小廷的死,我有责任的!骆维森,难道你不愧疚吗?那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呀!”
他就扳住我的肩膀,情绪激烈地:“宋窈,又来了,又来了,你又来了!你要因此被绑架一辈子吗?我说了,那是一个意外!我固然难过,但我不会责怪你。相反,你是受害者!如果要追究,谢颖和许颜必须各付一半的责任!一个没有告知你实情,一个身为监护人,没有将孩子监护好。”他陡然地,又松开了我,凝望着草地:“小廷有极大的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可是,不管结果怎样,这无损于我对他的喜爱。生活本就残忍,我们不能总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宋窈,你要学会慢慢地走出来!”
骆维森的眼睛充满了鼓励。
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最终,我点了点头。我不能再拒绝他了。去葡萄牙里斯本是吧。好的,我同意。
无法置信,仅仅两天过后,我和骆维森就已经身在里斯本热闹的接头了。里斯本是一座海岸城市,临塔古斯河,离大西洋不过十二公里。在这里,我闻到了清新而又咸湿的海风味道。
此刻,我和骆维森已经到了里斯本海岸边的贝伦塔。这座古塔建于公元十六世纪,海面涨潮的时候,整座塔似浮在海面上,景色十分动人。塔前建造的热罗尼莫斯修道院,更是十六世纪流行于南欧的曼努埃尔建筑的典型,气魄宏伟,雕刻浮华。
骆维森问我的感觉怎样?
他说葡萄牙是很多航海家的国家。
我就微微一笑:“不要说什么航海家,那不就是海盗吗?这些人仗着会一点航海知识,驾驶海船,屡屡侵犯别的国家。澳门是怎样失去的,不就是因为葡萄牙海盗的骚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