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话,这家伙肯定会回来,肯定会出现在宴席上的。”
海伦说完了,又抱歉地看着我,说不该用“结婚”这个字眼,没考虑我的感受。
“没什么。我要找到我的丈夫,他毕竟还活着。可你不同,你的丈夫已经不在了。我该考虑你的感受才是。”这一路同行,我和海伦虽然不是同一民族,同一种族,但竟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那对黑人夫妇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曼陀村庄。我们的运气很好,这一路上行走,背着沉重的土豆筐,没遇到一条蛇,连一只野猪都没有。南非地处南半球,白天长,夜晚短。现在天才刚黑,但估计已经是当地时间晚八点了。
我饿了。
海伦也喘着气,说不用着急,前方反正就是了。不如坐下来,烤几只土豆,当作晚餐。她又去溪边取了一点水,放在水罐里。她问我喝不喝?我摇摇头,我担心水里有细菌。海伦就跃上树,栽了几只类似苹果一样的水果给我。“你吃这个吧。”
我看向附近的曼陀村庄。很美。天空中的晚霞披着诡异的艳丽的色彩,整座村子也像蒙上了一层黯然而又神秘的轻纱。我听见了狗的叫声,还有野牛的哞哞的叫声。
曼陀村寨的屋舍,几乎就是椭圆形的伞盖形的茅草屋。不,我看错了,或许不是茅草屋。房屋的墙壁,应该是用木头圈成的,看着也很结实。那么,骆维森,就被关在其中一间伞形的屋子里吗?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不,是远古,我不在中国,我离开了古老的氤氲着华夏文明的土地,我走过欧亚大陆,跨过尼罗河,一路南下,我到了最最蛮荒的地带。
真不可思议啊。
海伦突然提醒我:“看啊,你看到了火光了吗?那是他们点起了篝火。看来,晚上这些土人要跳舞庆祝了。”
我果然看到了一堆耀眼的火光。似乎,还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他们一般遇到喜事,才会点起篝火跳舞。”海伦握着我的手,“说不定,今天就是你丈夫和酋长的女儿……”
我的心很复杂。我只担心骆维森的身体。
“那,我们继续走。”
“是的,继续走。今晚,他们不设防,每一个进村的人都是他们的客人。”海伦又提醒我,手枪一定要藏好。“你会开枪吗?”
这我真得感谢谢颖了。当初她就报了一个射击训练部,嫌一个人没意思,非拉我去。我也学会了开枪射击。我就朝海伦点点头。“我会。”
她就咬紧牙关,又摸了一下藏在土豆里的炸药。“今晚,也是那个家伙的死期!”
“需要我帮忙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觉得,我和海伦就是作战的同盟伙伴,是那种可以生死相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