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觅蕊瞪他,低低说:“别给我动!”
桓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唐觅蕊再瞪他:“都说了别动了你还动!”
桓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唐觅蕊脾气上来了:“怎么了?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吧?!”
说着,拿膝盖狠狠地踹了一脚身下的桓景!
桓景被压在下面,本来就动弹不得,现在被这么一踹,更加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凭别人欺负。
想踹就踹,想凶就凶,想干嘛就干嘛。
瞬间,一种屈辱感席卷而至。
他的呼吸越来越不通常,差点就觉得心肺要开始爆炸了。
桓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能不能把手拿开?不知道快要出人命了吗?
唐觅蕊:“再烦!再烦!”
她接二连三踹了一脚身下的人,精辟地给出了一个结论:“真烦人!”
桓景几乎就要口吐泡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怎么就不看看自己的手把他的鼻子嘴巴都堵得死死的?这要真是在这里挂了怎么办?
桓景:“呜呜呜!”放开我!
唐觅蕊,我踹!
桓景:“呜呜呜呜!”别踹我了!
唐觅蕊,我踹!
桓景:“呜呜呜呜!”我快死了!
唐觅蕊暴脾气上来了:“还不长进?有能耐了?信不信我扒光你衣服吊在我家阳台上?!”
桓景:“……”
这一刻,他一个堂堂的桓家少爷,居然成功地被她威胁到了。
他相信唐觅蕊肯定能做到,而且自己在脑海里确实脑补了一下和这个画面。
这个画面中,自己真的被扒得赤果果,然后被倒挂在阳台上任人参观……
他忽然觉得,还真不如被捂死在这里算了……
终于,唐觅蕊乱糟糟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原来玻璃杯没碎啊!”她干笑了两声,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演技到位,“就是边角都有小刮擦,不用收拾,等明天再弄吧!”
这个借口想来没有任何的纰漏。
终于门外的小团子踌躇了一会儿,找不到借口可以继续黏在门外了,恋恋不舍地说:“那好吧……那我回去睡觉了……”
没多久,就传来了小团子踩着拖鞋回去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声音一消失,唐觅蕊立刻就翻身站起来!
站起来的同时,生怕桓景反抗,(毕竟她刚才踹了他那么多下,要是让他恢复战斗能力,还不知要怎么报复呢),于是不放心地继续用一只膝盖压着他的脖颈,确保他站不起来。
唐觅蕊居高临下,问:“你刚才干嘛乱动?不知道一动就会吸引小团子的注意吗?”
桓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活像一只从海里被甩在陆地上过了好几分钟都没能挣扎回去的半死不活的鱼,随手都可以白肚皮一翻,就这么去了。
别人家的情侣倒在地上,两人齐齐倒地,那是火光四射、干柴烈火、产生暧昧情绪和身体冲动的重要的时刻。
一倒地,身体贴着身体,温度贴着温度,离的那么近,很有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唯独他们两人倒在地上,经历了互踹互瞪掐脖子几乎窒息的桥段,差点就没有缓过来。
唐觅蕊好半天才发现桓景哪里不太对头,于是问:“你怎么了?”
桓景摆摆手,没说话。
他想说点什么,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像是呼吸很不通畅。
唐觅蕊这才有点慌了手脚,明白刚才可能误伤了:“我给你倒杯水!”
她倒了一杯水回来,把桓景从地上扶起来,小心翼翼给他灌水喝,又拍了拍后背,帮他把气呼出来。
过了一会儿,桓景轻轻咳嗽两声,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这下没事了吧?”她担忧问道。
桓景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地板上,有点虚弱,语气里又加了点无可奈何。
“你该不会是早就想要蓄意谋杀我了吧,”他问,“这几年……积攒了不少怒气吧。”
唐觅蕊:“我要是真想这么干,一定会挑一个好时间和好方式,杀人于无形之中。”
虽然知道唐觅蕊是说着玩的,可桓景依然觉得自己后面的脖子阴风阵阵,凉飕飕的。
他看着满地掉落的硬币,又环视一圈屋子。
屋子的装修并不豪华,甚至只能归为一种经济适用类的公寓,以简朴的装修为主。
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缺钱?当年……不是带着巨额支票离开的么?”
唐觅蕊猛的抬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