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开口，去卸妆的女生已经跑回来了。
本来空旷的场地，再次挤满了人。
前面五大三粗的女生，也隔绝掉了她看向裴北深的视线。
黎清初收回视线，站好了军姿。
她腿有点疼，动作比起周围的人，显得略微笨拙。
不少人的目光都大咧咧地看过来。
黎清初不吭声，将军姿略微调整了一下。
她就想看裴北深接下来会怎么做。
因为她的不辞而别，然后冷落她？
还是借着军训，教官跟学生的名义，把她全方面地惩罚一顿？
除此之外，她也想象不出什么好点的结果了。
谁让裴北深现在这生人勿近、浑身气压低于零度的状态，几乎是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我很生气”。
“教官！这个女生是不是没有卸妆啊？手上还带着手链！”
一个女生指着黎清初，忽然惊叫道。
黎清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轻声解释：“我容易头晕，手链里的刺激性气味可以帮助缓解一下……”她连观察期都没过就从医院溜出来，医生自然是不放心，准备了不少东西。
“什么头晕啊？教官不是都说了吗，如果坚持不下去就走。所有人都没事，怎么就你头晕这么矫情？”
黎清初看向裴北深：“裴……教官，我可以出示病历。”
裴北深正在同男生队伍的领队说些什么。
她叫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一细节，自然被那出口挑刺的女生，当成了是裴北深间接的默认。
粗鲁地将她手腕上的手链拆下来，放在自己包里：“等今天训练结束了，我再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