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都能闻到自己已经“发烂”的五脏六腑，尤其是那颗心已经彻底黑了。
不过，她过的不好，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轻易得到。
顾恩潼突然停下了脚步，转眸看着苏黎世。
“世子，如果我出国，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她问的很认真，认真的同时还带着点高傲，那语气好像不是在询问苏黎世，而是允许他跟自己一起出国。
这样的态度，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可对方是苏黎世，很久之前就喜欢她的苏黎世。
苏黎世一怔，似乎是在考量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末了，苏黎世问道：“你真要出国？”
“嗯。不过……我还没准备好。”顾恩潼淡淡一笑，道：“觉得在这里过的太累了，还是在国外自在。”
苏黎世的右手紧了又松，终于艰难地吐出一句：“那……一路顺风。”
听他这么说，顾恩潼错愕地瞪大了描画漂亮的眼睛。
“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吗？”
她以为，不管自己去哪里，苏黎世都会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就算她跟全世界为敌，苏黎世也是会站在她这边的。
苏黎世自嘲地一笑：“恩潼，你是不是忘了，我除了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我还是苏家的少爷。”
他可以为顾恩潼做很多糊涂事，但不会背弃苏家。
他们这些人，看起来桀骜不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家族责任是他们每个人都从小就要承受的。
为了一个人女人离开苏家，他这是背弃整个家族。
更何况，他还是苏家的独子。
顾恩潼的睫毛颤了颤，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是不是……一直高估了苏黎世对自己的感情？
“不过。”苏黎世笑着说道：“等我毕业了，我可以选择出国，跟你一起。”
“不……”顾恩潼抿唇，决然地说道：“苏黎世，如果你这个时候不陪我一起离开，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苏黎世一怔，顾恩潼已经抬脚走了。
看着顾恩潼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怎的，他心里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为什么会突然想出国？是大圣做什么了吗？
……
社团活动结束，放学时间到了。
霍祖阳兴奋地对新来的“美女社员”打招呼，“你好啊姜同学，我叫霍祖阳。”
从简单办公室打完游戏出来的姜芷珊薄薄地瞥了霍祖阳两眼，挑眉道：“磨刀霍霍向猪羊？你这名字取的真有创意！你爸妈跟你有仇吧？”
霍祖阳彻底黑了脸。
一时间，社员们都知道了这个新社员毒舌又不好相处，没人再敢跟姜芷珊多说一句话。
姜芷珊乐的清闲，率先出了社团。
米分拧着眉凑到简单身边：“你这真不是招了个定时炸弹进来？”
“放心吧，我知道她的软肋。”简单勾着唇，一脸悠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