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安,心烦意乱,当然,做做姿态就是,工作该怎么抓紧还得怎么抓紧,姚省长对你期望甚高,你可别掉链子。”
赵慎三知道陈书记很忙,就站起来答应着告辞出门了,因为心里始终闷闷的,脸色就不太好,在外间匆匆跟范亚军打了个招呼,垂着头踢哒踢哒走了。
下午,赵市长就返回南平市开始上班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赵市长回来后神色忧郁,脾气暴躁,田秋爽都被他破天荒的骂了一顿,大半天坐在秘书办公室里都嘴撅的老长。
秦东军知道这个情况后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可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在傅奇峰跟谭普及两人联袂去跟赵慎三沟通工作组推进情况,提到尉孟县的财政混乱问题时,赵市长雷霆震怒,立刻拍板,要求把秦继业暂时停止工作,配合工作组进行财政核查。
就这么地,秦东军失去了替秦继业挡一道雷霆的最佳机会,而且,他还没法子用纪律规定来干预,毕竟赵市长并没有说要双规秦继业,或者是免职停职什么的处理,仅仅是让他暂时停止其他工作,配合工作组而已,他作为一个县委书记,配合市里的领导小组原本就是工作内容的一项,现在专心一项重要事务是理所应当的,这还怎么插手?
所以,在纠结与犹豫中,也在对赵慎三状态的观望中,秦书记默许了对秦继业的处理决定,他依旧在盲目的乐观着,心想无非是一个市里组织的单项工作督导小组进行的查问,能严重到哪里去?也许这正是赵慎三在极度的狂躁中做出的草率决定,只要有谭普及在下面,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惜,赵慎三的确是表现的很狂躁,但是,他的狂躁并没有表现为心烦意乱、放弃工作等方面,而是发了狠一般紧盯着工作不放,还雷厉风行的要命。
头一天还是农业工作组在查问秦继业,第二天市监察局局长赵德伟亲自率队去了尉孟县,客客气气的邀请秦继业书记到监察局做客,进去的时候,他还给秦东军打了个电话,秦东军考虑到秦继业目前的状况,不愿意给赵慎三把柄就没有接听。
秦继业进了监察局就没有再露过面,秦东军万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赵慎三亲自跟他讲的。
赵慎三走进秦东军办公室的时候,秦书记微微一愣,因为这次到访并没有预约,甚至连电话招呼一声都没有,完全是不速之客,但是他现在看到赵慎三,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并非是他怯了赵慎三的强势,而是一种很复杂的,好像是因羞愧萌发的虚弱感一样,不由自主的就热情的过分了。
“咦,赵市长怎么亲自过来了,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快快快过来坐。”秦东军笑着迎上来。
赵慎三的情绪有些低落,苦涩的笑着说道:“我也不想来当夜猫子,可是有些事却是我们始料未及的,现在势成骑虎,难以善罢了,只能来跟你商议一下。”
“什么事?”秦东军问道。
“唉……秦书记,我想请几天假,这些天七事八事的都不顺心,家里还有些私事,实在是焦头烂额,必须要休整一下子了。
临走前,有几项最要紧的工作我得跟你沟通一下,只是叮嘱给为民同志他们我有些放心不下,必须得你盯着点啊。”赵慎三眉头紧皱,颇为心烦意乱的说道。
秦东军心里一松,赶紧满脸关切的问道:“什么情况?孩子病了还是?”
赵慎三叹息一声说道:“唉……那倒也不是,杂事罢了!对了,我们先说正事,第一件事,就是南河桥项目近期要重新开始招标了,但是两年前的旧合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退还完毕,虽然有工作组在盯着,可是我怕为民跟丹凤同志压不住阵脚,关键时刻,还得你出面帮忙啊。”
“这个没问题,废除旧合同本身就是我提出的,完善过程中出了乱子我肯定要出面给政府撑场面的。”秦东军满口答应。
“嗯,这件事也亏得你做出这么英明的决定来,否则政府重新推行这个项目,但因为地价问题,肯定需要大费周章才能够平衡差价,你让我们省了很多时间跟精力呀。”赵慎三喟叹着说道:“这是第一件事,那么我就说第二件事了,这件事么……唉!更棘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