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月皇,臣愚钝,努力了五年,依然是四品”于沉默略略垂头,极为恭敬的朝月皇回话。
月皇饶有兴味的看了眼赵尔东,又状似无意的扫了赵天江一眼,缓然道“那么,本皇便准许你二人当殿比试,点到为止,只分出个高低便可。”
朝下百官,人人都爱揣摩圣意,月皇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们必定会细细揣摩,刚刚他那兴奋的眼神,以及状似无意的扫了赵天江一眼,纷纷落入了百官之眼。
赵天江的事,在帝都城传的沸沸扬扬,废黜嫡女,逐出门,断血亲,清族谱,这种事,说不得天理不容,但也实在不是光彩之事,赵天江虽陈述了他的理由,貌似有理,实则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天生废体,怎么可能重伤一个二品武士?就算真伤了赵尔沁,也定是赵尔沁挑事在先,柔弱的赵尔东唯有反击才能保命,这才无意伤了赵尔沁,总之,没有人相信赵天江的一套说辞,包括皇帝,也是不信的,但这是赵天江的家事,而赵天江又是一朝重臣,皇帝虽心有不悦,却也不便过多干涉,再者说,赵尔东已然失踪,一切没有了对证,自然只能听从赵天江的一面之词,准许废嫡立庶。
故而,今日朝殿父女相逢,皇帝又岂会放过这看好戏的机会?
众人想看赵天江出丑已不是一天两天,奈何这厮,言行谨慎,很难挑出他的错处,更何况让他当众出丑,今日之事,无疑是最佳良机。
无论赵尔东输或赢,赵天江的面子都不会好过。
于沉默微微侧头,以低不可闻之声道“老夫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赵天江面色黑沉,额角青筋暴跳“你尽管动手,必要之时,我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定要结果她的性命,少在这世上丢人现眼。”赵天江铁拳紧握,双眼暴射出无尽杀意,仿似眼前之人,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是血海仇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