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我一眼,不知从哪摸了把极小的钥匙,解开他那边的环扣,我正要喜上眉梢,却没想他拉着我走进浴室,咔嚓一声把手环铐在了毛巾铁架上。这前后转变发生就在两三秒之间,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又被锁住了。
也不等我开口,他转身走出了浴室,留我一人像个傻瓜一样,手吊在毛巾架子那。一扭头,看到水池上方的镜子里的我,头发乱蓬蓬,眼窝因为昨晚没睡也有些青黑,简直就是窘与狼狈的代名词。
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盛世尧。”他没应我,在意料之中,我接着说:“能不能别拷着我了?我不跑了,跟着你还不行嘛。”这次听到悉悉索索来回走的脚步声,再接再励继续:“以后时间还长呢,你总不能天天都这么锁着我吧,我们可不可以尝试信任对方?”
盛世尧的身影出现在了浴室门前,可我定睛一看,立即惊怔住。他他他......居然上半身光着,长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间!平日总看他衣冠楚楚样,也曾以为他身材单薄,却没想衣料底下如此有看头。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一直走到我身前才停住,如此近距离对着个半裸男,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
尤其在看到向我伸出手时,没出息地闭紧眼喊:“不要!”一秒、两秒、三秒,什么事都没发生,睁开眼只看到某人的后背,隐在了淋浴房内,且被帘子给挡住了。抬头而看,松了口气,原来他刚才靠近是为把睡衣放我头顶上方的毛巾架上,是我想多了......
可哗哗的水声传来,刺激我的脑神经发挥无限想象的潜能,就是再粗线条,也不由心猿意马。尤其刚才睁眼霎那的惊鸿一瞥,似看到他整个身体的线条,这就更有助于我在那天马行空的想象。浴室内的水蒸气逐渐增多,我发觉自己是口干舌燥,从内到外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