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周通急喊,还出奇地撂了句英文,“这小子想阴我们,还给他处理伤?”被盛世尧眼风一扫,他顿然闭了嘴,但面上神色依旧悻悻。我把他拉到一边,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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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小声道:“阿里木跑了,这片黑石林的外围有很多流砂坑,一个不慎就栽进里头出不来了,我们要走出这片沙漠还得靠他们的。”
周通立即一整刚才的不郁,虽没过去帮六子忙,但已知事情严重性,不再胡搅蛮缠。六子给陈炳取子弹包扎伤口,手脚很是粗鲁,多次听到陈炳传来哼声,也没人去理会。等弄好后,盛世尧蹲身在他面前,问:“都还没把我们一个个引到沙坑中,怎么就要跑了呢?”
陈炳垂着眸不看他,只当没听到,周通心火又起,上前一脚踹在了他伤处,痛呼声从他口里溢出。旁边的黄耀成急喊:“陈伯,你没事吧?”陈炳满脸都是痛楚,如何能回得了话,黄耀成怒瞪我们,大声道:“有什么想问的来问我,你们这群外来人一个个都该死,尤其是你,害得我大哥身首异处!”
“你大哥是谁?”周通问。
“耀成!”陈炳怒喝警告,黄耀成一下闭了嘴。我见此情形心中一动,念出了三个字:“黄永辉。”果见那黄耀成面色不可控制的变了变。
这个变化自然被盛世尧也收在了眼底,他轻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炳说:“知道你们这个局的漏洞在哪里吗?首先布局太明,若是红花蛇只咬我们中的一个,那可以说是偶然,偏偏你们想拉秦教授那批人也下水,偶然就变成可疑;其次即便你们也故意摆布红花蛇咬伤了几名镇民,但你与周景的神态间的紧张太过虚伪,隐藏不去眼中的笃定,因为你们完全有办法解那蛇毒,只需等我们一上路,那几人就可无事;
再然后就是你们派出来行动的人了,一个常走沙漠地带拖货的黄耀成,一个对沙漠地形熟悉的阿里木,外加一个你,看着好像没什么不合理处,但你一定忘了我曾找过黄永辉,既然能从他嘴里挖出金沙古镇这个地方,也就能挖出其它的秘密。最起码,他有几个兄弟姐妹,分别叫什么,这点微小的事,还是能套出来的。”
“不可能!”陈炳突然打断他,“黄永辉绝不可能告诉你古镇的位置,也不可能会说出任何有关古镇的事。因为黑暗魔神的诅咒,会令他生不如死,这个中滋味他没尝过,却亲眼见过,但凡见过,就绝没胆量敢出卖我们古镇。至于你从哪里得知,我也不感兴趣,用不着再套我话,我不吃你这套。”
“哦,是吗?你这么肯定?”盛世尧轻声反问,“黑暗魔神的诅咒,是指你们身上的印记会如烈火般焚烧吗?从皮肤的表层烧到骨头,再一点点蔓延,滚过你的毛细孔,让疼痛灼进神经深处。那其实并非纹身吧,而是你们练邪术后形成的印章图腾,练得越久,图腾就越深,并且会慢慢转移部位,当那图腾移到心脏处时,就代表寿命将尽了。我说得对吗?”
陈炳顿时面成土灰,怔怔失声:“你怎么会知道这许多?这里面的事就是黄永辉也没了解那么清楚!”这话无疑是肯定了盛世尧刚才的判断,我上前一步,一把扯开陈炳的衣袖,撩到他胳膊处,凑近看那黑翼蝙蝠,果然并不见他皮肤上有任何针孔痕迹,就像完全印刻在皮肤表层底下。难怪他们将这蝙蝠供奉为魔神,原来修炼这种秘术还会有此特殊变化。
可我还有一事觉得疑惑,假如盛世尧的推断都是对的,那么那颗青璃珠关守红花蛇的事应是假的了,那青璃珠真正的用场又是什么?它不可能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否则不会有红花蛇引诱盛世尧去取这事出现。
没待我询问,刘悦幽幽醒转过来,周通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盛世尧转眸看了一眼后就酷冷了声音问陈炳:“红花蛇的毒到底要怎么解?”
陈炳扭头去看刘悦,嘴角噙着冷笑道:“她中毒已深,即便找到铃鱼花也难根治了。”
“你说什么?”周通怒吼,整张脸都因为生气而涨红了。我见状上前低斥:“陈炳,休要胡言,到现在还敢胡乱编造那什么铃鱼花,快快说出解毒的法子来。”
陈炳抬眸看了我一眼,似看到他眼中什么一闪而过,转而听他道:“你们当我和阿公说铃鱼花能解蛇毒是假?这件事无需骗你们,而且在这黑石林一带也确实有,但那种花不是普通的植物,它是沙漠里的稀有品种,就好像长白山里的人参一般,看到动物就会自动隐藏到沙层底下,而且还会移动。我们在这里如此闹腾,加上之前的风暴,铃鱼花早不知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