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神间听到外婆一人在那自语:“冤孽,真是冤孽,我耗尽一生术学想要扭转一切,却终究是敌不过命运。”又是命运!我对这两字都听烦了,拉着外婆的手恳切地要求:“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吧,如果与我有关的话。”
外婆怔忡着眯眼看我,好半响才娓娓道来:“事情要从很多年前讲起。我年轻时自诩祖上术数了得,敢孤身走南闯北,却在无意中觅得一门术学,发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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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发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成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巫术与之相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于是我潜心研究这门学术,但练没多久发觉起了异样,竟会随着学术的增长,身上自动显出某种印记,且那印记会移动。
当下我即知此术学带有魔性,于是外出游历,遍寻解除之法。游走数年都无果,就在我绝望时却遇上了一个同门中人,而他的手背也有那种印记。我与之交涉后,渐渐了解到这门玄术的由来,也知此人只是初学了皮毛,所以印记还在手背,不像我已经延伸到了肩膀处。可即使了解到玄术的由来,也无济于事,因为从对方口中根本无法探寻到相关解决办法,反而得知这印记会在某种时刻自燃焚烧,承受百般痛苦而死。”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外婆说的是谁了,插嘴而问:“你遇上的那个人是叫陈炳吧,这么玄术是黄兴元对吗?”
外婆惊异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简单将如何遇上陈炳和关于黄兴元的事说了下,见外婆眼中似有沉痛,暗想也许她对陈炳其实也是有些感情的。但很快外婆情绪回转,继续讲述后事。
原来外婆也曾有过念头去金沙古镇查探,但从陈炳口中始终没探出古镇所在,且被她发现陈炳的异状,只得及时逃离开。之后她没再敢继续练那黄兴元秘术,蝙蝠图腾也就一直留在她肩膀处,本以为这般就能避免祸端,却没想是祸躲不过。当她感觉到浑身灼痛难忍时,立即意识到是那图腾印记起效应了,可她穷极数十年都没找到破解的方式,只能闭眼等死。
灼痛致使她昏迷,再睁眼时她看到了庄聿,是庄聿救了她。如何救的她并不知,只感觉那股灼痛不见了,私下里发现连肩膀上的图腾也消失了。之后庄聿带她来到了滇岛,并开启了她的前世记忆......
接下来我听到的陈述,直接颠覆了我所有的观感,绝难想象,外婆说她的前世竟也是古滇国人,那一世庄聿就是她的主人,另外,她是......应宁的外婆!
从外婆口中听到应宁这个名字时,我心里的某根弦断了,一些其实早已压制在心底不敢去深想的念头,纷纷冒了出来,而这还没有亲耳听到外婆说出时来得震撼。
外婆说:“阿晓,你是我的外孙女,宁。”
“不可能!”我直觉否定,“应宁明明已经死了,我还看到过她的尸身。”
“你说什么?你有看过宁的尸身?在哪?”外婆截然色变,急迫地追问我。到这时,我已不想对她有隐瞒,将魂城的经历一一陈述,最后我迟疑地说:“外婆,你是不是把我给弄错了,应宁还留在那堵冰墙里,怎么可能是我?”
转而又想起盛世尧的两世记忆,以及外婆说的前世,还有自己的梦境预警能力,又不由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应宁转世?想到一个事,我又问外婆:“如果一个人的魂没有灭,一直以某种形态保存,她还能转世投胎吗?”
“不能。”外婆很肯定地回答,“人在死后转世,并不是生命延续,当魂魄如果不遁入无常道而滞留人间时,就成为了孤魂,想要再投胎已不可能了。”
听她这么说,我肯定地道:“那我一定不是应宁转世,她的魂被封在魂城的冰雕中必然有段时间,已经错过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哪知外婆涩然摇头,看着我感慨万千地说:“阿晓,我没有说你是宁的转世,我说的是,你就是宁。因为,那具在冰雕中消失了的孤魂,与你同生了。”
什么?冰雕中消失了的应宁的魂,在我身上?
外婆说:“我不知道主人是怎么得到你的魂的,他开启我前世的记忆,为的就是让我寻找合适的人,让你的魂能寄宿重生。之后每年我都花大量时间在外找寻,刚我也与你说过了,人的魂与身是有相互感应的某种磁场在的。所以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你寄俯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要达到磁场共存的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同生,从在母体内起,两者慢慢交融。
但我们寻找的母体承受不住你的千年魂气,在怀孕五个月时,她就闭气了。这时胎已成型,你的魂也成功融入,不可能重新去找另外一个母体来融合,只能借用巫术保母体生理机能不灭,以供你充足的养分存活。当时主人很信任我,将这件事全权交由我负责,但他不知我看着你在母体里一天天变大,脑中就想的全是两千年以前的你,是如何在烈火中焚身。”
烈火焚身......是壁画上画的那场大火吗?但应宁不是没有死吗?她最后还被巫师给救活了,并跟随巫师修炼术数,返老还童,再巫师成魔,至于后来她是如何为救巫师而死的,就完全没有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