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沙地行者吗?怎么来这雪山了?”我蹙着眉问。萧默只是挑挑眉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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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周边不就有沙漠?你当我只在那个区域?庄先生打来电话时,我刚好就在附近办事,于是安排了人先过来了。”
看来是我问了个蠢问题,格尔木过去就是敦煌,就是这座城市都有沙漠都市之称。也就是说他们对这片区域的地形非常熟悉了?难怪庄聿还是找的他们呢。
时隔很多天后,从萧默平静的脸上找不出曾经的悲恸与猖狂一面,他又变回了儒雅的神态,当那三人唤他老大时,也就牵牵嘴角表示了下,很有老大风范。这次他不用伪装什么考古队,显得很悠游自在,他一来就掌控了全局,将我们所有人都喊到了房间,开了个小型会议。
他从怀中拿出来的一张手稿地图,看似粗劣,但却是比我从外面买的要好很多。许多个山点都一一标明了,且哪里有路可翻越,都有标注。我将目标地告诉了他,很快就有了决策,定好了行程路线。
既然人员都已到齐,下午我们就出发了,包了辆当地的面包车,是由旅社老板介绍的,以旅游的名义直开往山口。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巨大的包,里面基本上囊括了所有生存所需。
我在去的路上琢磨一件事,萧默是雇佣军一类性质的保镖团体,他的能力在之前沙漠之行时已经见识过,五人中的三人是跟着他来的,那么剩下的那个亚楠有何本事?何以她会被庄聿选中来帮我?起初我以为她是当地人,可能对那雪山的路况熟悉,可是她自从来后就一直很沉默,几乎就像个隐形人一般,只有在第一天来时,她要求与我同住一间屋。
车上一路,也没见她开过口,都只听到萧默的三个手下在跟开车的司机闲侃。我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看了很长一会窗外后,就回转了目光,环视过一圈后,突然全身凝固。
这个组合......好像当年的我们五人!亚楠就像是我,处在陌生环境中不爱说话;萧默就像是盛世尧,沉稳有度;而那两男一女,则像是曾经的那三人。又一次无法控制心间的抽痛,是不去想才不会觉得沉悲,思绪一起时就觉难抑鼻头酸涩。周通、六子、刘悦......心中轻滚过三人的名字,我甚至都不能去问他们在天上好吗?因为他们的结局,我早已明了。
面包车将我们载到不能再进的地就停下,后面就得靠双脚走了。背上厚重的行囊,戴上风貌,由萧默带头,大家一步一个脚印往山中行进。
我们没有走景区,而是绕道而行,先要攀越的是玉珠峰,它在昆仑山的东段。又称可可赛极门峰,海拔六千多米,是昆仑山东段的最高峰,玉虚峰离了有20多公里。
头两天倒还天空放晴,虽然空气稀薄了些,忽然就狂风大作,风雪交加了,这时我们已经在玉珠峰的腹地之内。视野受阻不要紧,我们只需埋头前进就行,盯紧了前面的人,不要有一个人落队。最后还是一直沉默的亚楠在身后呼喝了声,让大家停下,我们回头去看,只见她指着某处打手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很快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处是一个山坳地,她示意我们去那里避雪。萧默几人都看向我,因为我是这次他们任务的保护人,一般情况下,决定权在我。只略一沉吟,我就点了头,率先大步朝那山坳地迈进。
我是去找人,不是去拼命。有过沙漠行伤亡惨重的先例,不希望再有人为我而死。雪山风暴不比沙漠风暴要安全,一旦哪处松动,就有可能引起雪崩。进到山坳地内,风就小了下来,雪也落不进来,我们择了一处坐下开始休息。此处已是玉珠峰的半山腰,等于我们是处在海拔三千多米的位置。
各自吃东西补充着能量,没人开口说话。可能其余人与我想法一致,把说话的力气省下来,等大雪停了,会是更艰难的行程。雪镜绑得很紧,我想拿下来宽一宽,却听旁边萧默道:“你最好别摘,否则视盲了也别想再走了。”听了这话,还是放下了手,早前就听说过人眼受不住雪的白光而瞎的事件,据说尤其是在太阳光下,雪光刺眼程度足以灼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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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先生说:一个人行走的范围,就是他的世界。我双脚踏地,走遍千山万水到这里,是我孤小的世界,只想说:盛世尧,我正在想你,不能没有你......
格尔木这个地名,很多人应该熟悉,因为某段故事,因为某本书,因为某个人。而美丽的可可西里,是很多人心之向往之地。常有人说,她的心中有一个关于可可西里的梦,你们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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