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有些凉了!”她搓搓手臂。
方转身,却撞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惊慌不已,抬头一看,呆了,竟是龙天放!
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仿佛询问着她的来意。
她猜测着他是否正来昭容宫里过夜。
“你——”他们同时开口,却一个都说不出话来。
两道视线相对许久,未语!
最后,东方月轻唤:“茵翠,我们回去吧!”
茵翠扶着她离开,在转身的刹那,茵翠惊呼一声:“主子,你——”她扶着主子的手臂上竟然落下两滴热烫的泪。
“我们走吧!”她急急地说着,快步,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他就要属于别的女人了,再呆一刻,她会心痛地死去。
“月儿,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朕的吗?”他叫住她,渴望地望着那道背影,多久了——
多久没有看到她了!
久到他以为他可以对她无动于衷,但是他发现,他永远也不能做到这点。
她顿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皇上想我问什么?问是否在意吗?那我的答案是不会,你满意了吗?”
茵翠拉拉她,小声地说:“娘娘,你这是何苦!”明明那么在意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决绝。
这个女人真是好样的!他曾以为他已经很了解她了,却不知道她可以强硬成这个样子,她难道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吗?还是以为他被吃定了。
皇上的脾气一来,说话也就不那么好听了,“茵翠,带你家主子回去,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朕今晚临幸慕主子,别坏了朕的兴致,以后,你要是想回昭容宫也可以。”
茵翠摇摇头,“奴婢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呆在主子身边。”
皇上,求你别说了,主子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她的手,被人紧紧地掐着。
回到凤栖宫里,茵翠安顿好东方月,因为不放心,便守在床边,打个盹儿。
夜深了,床上的人坐起来,面色苍白。
她起身,轻轻地步了出去……
仰望夜空,竟是一层层望不透的阴霾,伴着沉闷的雷声,细雨从天而降……
她怔怔的站在漆黑的夜空下,任由无情的雨打湿衣衫。
目光飘向远处,正对着昭容宫的地方,龙天放,你真的宠幸了别人吗?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衣衫尽湿,才精神恍惚的自言自语:“是该结束了!”
说完,她慢慢转身,拖着彷佛灌了铅的沉重步伐,向来的路走去,那高挑纤瘦的背影中,充满了浓浓的落寞之意……
第二天,茵翠发现主子睡得很晚,她正要叫起,却发现那平日白玉般的容颜竟透着异常的红晕,她手颤抖着探了过去,触到的那刹那,惊呼一声:“天哪!”
主子好烫!
再一看那衣衫,竟全是湿的!
“不好了,来人哪!娘娘病了!”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一会儿,太后先来了,带着一名太医,太医看后,大惊失色,“不是已经叮嘱过,要千万仔细照料吗?为何还会如此,娘娘是淋了雨所致,现在在发着高烧,对胎儿很不利啊!”
太后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茵翠一下子跪了下来,“太后,是奴婢的错,奴婢一不小心睡着了,娘娘才会跑出去,全是奴婢的错。”
太后叹一口气:“这个孩子难道真的和我们皇家无缘吗?”
“太后千万不要这么说,下官定当尽力,所幸龙子已经五个月了,要是前三月,定是不祥,这乃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太医安慰着。
太后看着他,坚守地说:“不管如何,孩子尽量救,而皇后是一定要活着的。”她不活,你就得死了!
太医心一跳,听到太后仍称之为‘皇后’,心下雪亮,连忙敛神治病。
太后叫着茵翠,“你给哀家出来,哀家有话要问你。”
茵翠垂着头,跟了出去。
待太后问明了事情,大怒,“这个淑妃,谁叫她来嚼舌的!这一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亏得皇上放她自由。”
“传哀家口谕,往后淑妃,不,是所有不相干的人都不得进出凤栖宫,要造反了,就看不得哀家得这个孙儿。”太后余怒未消。
最最气她的就是皇上,这孩子,也不是不知道皇后性子烈,就硬想掰,现在可好,方才她可是听德海那小子说了,皇上在宫里发脾气呢。
哼,爱成这样!倒不如不爱了!
现在就连她也不待见这个儿子!
宠幸慕妃,骗谁啊!还不是想刺激人家,目的达到了,开心了吗?
整日地不省心!太后有一堆牢骚想发,又不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