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俗话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况且,这种场面,沐绯烟处理的比她还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对她这般信任。
凤明沁看着容浅神色沉稳的样子,心里头突然有些发慌,对容浅画的画也愈发敢兴趣了,但是她还是不相信容浅能胜过她。
高台上的诸人,已经开始看那些画了,北楚帝偶尔也接过画来看看。平日里,楚翰轩也不喜欢这些事,今日却是巴巴的看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堆积的画也差不多别上面的人都过目完了!秦航远、慕容笙箫等人的目光凝集到了一副画上,几个人都是沉眸深思。
参加比试的诸人,心头皆是一紧,紧张的看着那画卷,也包括凤明沁。
忽然,秦航远抬头,看着容浅,“荣宁公主,你能解释一下你这画与思这个主题有什么关联吗?”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皆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己被点到名,轻松过后,他们瞬间将目光落到那一身云白色长裙的女子身上,她身影纤长,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的慌乱,听秦太傅的意思是,荣宁公主的画与主题有偏差,这也难怪,她从前没机会学,在场的人或知道,或听说过容浅的身世,瞬间也都了然,其实他们一开始也都没把她当做对手。
凤明沁听着秦航远的话,心头微微一松,还好不是定容浅的画为第一名,就容浅也想画出好画,那她这些年钻研白费了。
然而上方慕容笙箫、沐景祈等人看向容浅的目光中透着凝重,那探寻的目光一道道落在她身上,眼底隐隐带着震惊。
“秦太傅看不懂,难道诸位评审也看不懂吗?”容浅目光落到了慕容笙箫等人身上,眼角的余光,却是将高台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秦航远作为帝师向来是受人敬重的,却被容浅如此看轻,一时心情颇有些不忿,转而看向看向慕容笙箫等人,“天越太子,慕容世子,祁王,楚王,你们如何看?”
轩辕天越靠在椅背上,摇晃着酒杯,俊美的脸上晃过一丝魅惑的笑容,“浅儿的画,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酒杯上,不曾看容浅半分。
听着这话,沐绯烟凑到容浅耳边,嘻嘻笑着说道:“容容,还是天越哥哥向着你。”
容浅看了沐绯烟一眼,目光落在了那雍容华贵的男子身上,向着她吗?今天的轩辕天越比以往安静许多,也或者说,这才是他以往的模样。那么,他看懂了吗?
慕容笙箫看了轩辕天越一眼,嘴角微勾,戏谑说道:“太子这是爱屋及乌吗?”
轩辕天越但笑不语,浅紫色的眸忽的转动,看向了下方的容浅,眸光微闪,只一瞬,便收回目光。
本来就只有五个人来评定,天越太子的票是容浅的,楚王是容浅名义上的皇叔,祁王因为沐绯烟的关系,自然也会将票投给容浅,而世子,世子这边她看不透,所以,她必须让这比赛公正一些。
凤明沁如是想着,忽而冲着轩辕天越盈盈笑道:“天下人皆知,天越太子对荣宁公主情有独钟,这文武大会讲究公正,太子这般,似有徇私舞弊之嫌,怕是于太子与荣宁公主名声不利。”
这话一出,整个场地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轩辕天越身上。众人这才意识到,天越太子与容浅关系匪浅,那他当评定未免有些不公平吧……
容浅看了凤明沁一眼,她是不是太小看轩辕天越了,先不说她与轩辕天越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有关系,轩辕天越会因为她而改变自己的判断吗?轩辕天越这个人外面看起来温和优雅,其实骨子里,骨子里……她眉头忽的一皱,垂眸。
就连慕容笙箫也是皱了皱眉,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原来这件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吗?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那一身淡紫色锦袍的男子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浅紫色的眸扫过下面所有人,恍若睥睨苍生一般,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狂傲之气瞬间席卷而下,“本宫就是偏袒浅儿了,你们,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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