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捏着休书,回眸,望了眼楚王府,红唇微弯,嫣然一笑。
刹那间,风华乍现!
她扬起手,扔了手里的休书,转身入轿,利索决然:“回府!”
……
楚王府一处凉亭内。
两男子对立而坐,观其背影,便知身姿卓越。
“那白府小姐已经回府了。”
另一男子没说话,只轻点下颚。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既想退婚又何须选在这个节骨眼儿呢,现在这白府小姐的清誉怕是没了。”
“这算是给白冲一个教训,再者说,白韶华不过一介庶女而已,要何清誉……”
……
“文月,花轿里的水囊是谁准备的?”回府途中,霓裳瞥见了身旁的水囊,遂开口问道。
文月望了眼越发毒辣的日头:“小姐,您糊涂啦,水囊是您自个儿备下的啊,奴婢还纳闷儿,问过您呢,您说担心途中口渴。”
这么说,本尊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了。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
如果白韶华早知楚王的心意,或许她也不会枉送一条命了。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只是……
“哎哟,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张婆子说媒二十多年,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情,真是晦气……”张媒婆走在花轿旁,一路骂骂咧咧,文月皱了皱眉头,神情略微不满:“张媒婆,你少说几句,小姐还在轿子里呢,仔细小姐听见。”
“听见又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这事儿一出啊,我看你家小姐这辈子都甭想嫁出去咯,干脆剃头做姑子得了……”
“张媒婆,你这嘴怎么这么碎叨。”文月狠狠的瞪了眼她:“马上就到相府了,再说一句小心吃板子。”
切,不过就是个庶出的小姐而已,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更何况现在还是个被休弃的,吐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张媒婆撇了撇嘴,倒也没再继续说话。
“哟,这不是咱们府里的大小姐么,今儿个不是成为了楚王妃的嘛,怎地,现在灰头土脸的又回来了?老婆子我活了半辈子可没见过这新娘子当天就回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