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敌生收回掌力,趁势欺了过去。一把夺过茅小台手里的青龙棍,右掌在棍端的龙头上连拍数掌。那龙头是精钢打造,竟被三下两下拍成饼状。爱敌生将青龙棍用力掷到茅小台身前,满脸怒色。
“漂亮!”路劫客鼓鼓掌,向仰躺在地上的茅小台笑道,“爱兄弟拍你的那一掌,那是只用了三分力,对你算是相当尊重了!要换是我出手,我的力道拿捏得可不像爱兄弟这样有斤两,恐怕你的脑袋就像你这杆青龙棍的棍头儿,早已经稀巴烂了!”
“我说张道主。”夜有鬼阴沉着脸,声色俱厉道,“这个茅小台是你招进杀劫道的,你可得好好调教调教他!他要是再说出半句不中听的话来,我不打狗,我打狗主子!”
“鬼哥,你息怒、息怒!”张太清惶恐地一笑,随即向奄奄一息的茅小台喝道,“一言一语,先过过脑子再放出来!舌是斩身刀,你不知道?还不回城歇着,还在这里等死?”
茅小台如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恨恨地瞥了颜莺儿一眼,一言不发地黯然离去。
颜莺儿恍然明白自己被桑宝宝利用,眼看闯了大祸,心里懊悔不已。向楼兰逸梦哭道,“老公,我真的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我喜欢她那套破衣服,她说只要我能捉住你、让你夸她厉害,她就会把那套衣服送给我。她怕我失手,还让我假装扭伤脚,趁你不备再出手。老公,我心里很后悔啊!你原谅我好不好――”
楼兰逸梦脸色铁青,对颜莺儿的解释充耳不闻,严峻的眼神紧盯着桑宝宝。
“呵呵。”桑宝宝被颜莺儿直接羞辱,又被茅小台有意无意地间接羞辱,神色间竟毫无怒色,向楼兰逸梦道,“巴陵镇能不能暂让给我们,你考虑好了没有?”
“唉!”楼兰逸梦心里长叹,对巴陵镇的割让是一万个不甘心,心里暗道,“我人在她手上,事不由我!不如忍痛让给她,换回有用之身。等以后再伺机夺回,总比现在强硬而丧身好!”
“既然你看中了巴陵镇,那我就成人之美。”楼兰逸梦故作坦然,忽然反问道,“我用巴陵镇表示结盟的诚意,你们用什么来表示诚意?江津村么?”
“笑话。”桑宝宝俏皮地一笑,却又正容道,“咱们结盟是为了对付聚义堂。我们跟聚义堂有不解之仇,你们跟聚义堂没有大仇,还有言和的余地。在结盟这事上,只有你们不能从一而终的可能,绝对没有我们半道变节的说法。换句话说,你们有必要表示结盟的诚意,我们如果也做表示,那就多此一举了。”
“你――”
楼兰逸梦打算委曲求全、以求尽早脱身。心里努力克制情绪,但语气中的怒意却难掩地流露出来。
“我说,咱两家结盟,彼此受益。你怎么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桑宝宝诧异地瞧着楼兰逸梦,微笑道,“巴陵镇,只是用来表示一下你们对结盟的诚意、只是暂让给我们。如果你们在结盟后表现良好,我会再把巴陵镇还给你们的。”
“那倒不必!既然两家已经结盟,那就不应再分彼此。巴陵镇在杀劫道还是在百人拔剑斋,不都一样么?”楼兰逸梦强颜欢笑,转而向丈外的时守贤道,“小时,你这就和她们赶往巴陵,让守在巴陵的弟兄们全部撤回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