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半晌,沈曦忽然发觉楼层澡堂快要关了,连忙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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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拿着毛巾、洗发水沐浴露、换洗衣裤跑出房间。
因为明后两天休息,洗澡间里人非常少,这个点儿更是寥寥无几,沈曦脱衣进去,发现氤氲雾气当中只有一个同学。
东北宿舍一般没有单独浴室,大家共用一个澡堂,一层楼有一个澡间已经算是“条件良好”。
沈曦随意一瞥,立即如遭雷击,身体僵硬,站在原地!!!
那是水晶皮冻!!!
虽说共用浴室,遇到某个同学机会也不太大。
夏九嘉比较羞涩,一般面对着墙背对着人洗澡,不像有的同学边洗边看边聊边笑。他也知道没有谁会注意自己,然而还是放不太开。
沈曦静静站着不动,看着层层雾气后面,他喜欢的皮冻光滑的背脊——夏九嘉肩胛骨比较凸出,中间脊柱深深凹入,腰细,有明显腰窝,两条腿又白又长,屁-股蛋儿十分饱满。总体偏瘦,但又不是皮包骨头,有少年的圆润、健康,也有力量。
沈曦忽然感到一股电流下蹿到腹间,心下一惊,手里毛巾没有拿住,掉落,挂住了。
他从那部位上抄起毛巾,急匆匆地走到水晶皮冻对面那个喷头,背对对方,拧开水,刷刷拧到“冷水”,还是最大档的冷水,不断告诉自己:淡定,淡定,冷静,冷静……
他开始背诵课文《荆轲刺秦王》:“什么来着……对了……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背完,又开始背《烛之武退秦师》。
又开始背《再别康桥》。
总算好些。
这一好些,再次蠢蠢欲动。沈曦边冲边想:要不要……叫水晶皮冻帮忙打沐浴露在我背上???
主动要求替人干啥十有八-九要被拒绝,但是……如果硬说自己摸不到背,请对方抹一下背,皮冻人好,应该不会摇头。
一想到那白皙细长但却因为练过泰拳而非常有力量的手指沾着浴液在自己后背上下左右来回滑动,沈曦又有一点热血奔腾,被刺激得头皮发麻。
不,不成,他想:没有淋冷水加背课文,自己扛不住,会……
他又陷入纠结:想要;不行;真的想要;真的不行;特别想要;特别不行……
就在沈曦踌躇之际,夏九嘉关上水龙头,洗完了。
沈曦也没注意。
夏九嘉走进过道,冷不丁被溅上几滴冷水,一个哆嗦:“我去!!!”凉!!!
沈曦回头,却没太敢往下边看,只是盯着夏九嘉那因被热气蒸过而显得红扑扑的脸蛋和脖颈。
夏九嘉难以置信地问:“沈哥,这大冬天,洗冷水澡?”
“……”沈曦思考两秒,吊起一边嘴角,酷酷地道,“一向如此。洗冷水澡好处很多,既不容易感冒,还能锻炼血管,防止各种疾病。”
“原来如此。”夏九嘉点点头,走了,心中十分佩服。
对于选拔,学校筹备委员会并不要求学生带演出服,因此大家穿着校服。评委老师当场打分,高一六班《新·白雪公主》顺利进入70周年校庆的晚会节目单。
11月1日,全天校庆。
校园十分热闹,学校门口竖起多块大型展板,讲述学校历史、教育理念、杰出校友、高考成绩等等东西,不少学生围着看。
上午初一初二高一高二停课。四五千名学生挤在大操场上,参加70周年的庆祝仪式暨新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的奠基仪式。流程十分简单,省教育厅领导讲话、校长讲话、校友讲话,高二学神尹礼讲话……他在《打死拖延症》后又横空出世一篇强力新作——《要当强迫症》,大意就是不得满分要很难过,听得夏九嘉心有戚戚。
中午大家吃免费饭,食堂人山人海。R中挺够意思,弄了好多荤菜素菜,有鸡有鸭有鱼,味道还算不错。
下午照常上课,5点20放学,学生吃饭、前往礼堂、做服饰妆容上的准备。礼堂无法容纳太多老师学生,因此只有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人会去,初一初二不好管理、放学回家。
然而,一直等到六点半,R中门口大巴陆陆续续开走,只剩最后一辆,班主任余忠善还是不见踪影。没有班主任来带队,大巴司机不会启车。
班长上官凌霄问:“……老余呢?”
全班疑惑:“老余干嘛去了???”“都不知道?”“必须等吗?”“咱们不能走了???”
沈曦双手插兜靠在一颗树上:“打个电话?”
班长上官凌霄说:“没人接。”
“回学校看看?”
上官凌霄看看手表上的时间,点头,将手里东西塞给身边同学,迈开大步跑着回校园里寻人,心急如焚。
接下来一段时间,班主任没有出现,班长也没有出现——每次发微信回来,都是“还在找”“还在找”“教室没有”“办公室也没有”……
六点四十五,大巴司机开始着急。就在R中德育处主任周老师打算亲自带着六班先去大礼堂时,余忠善却出人意料、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他一路小跑过来,大肥肚子一颤一颤!!!
“余老师!”叶萌萌大叫一声,“您可来了!!!”
沈曦拿出手机,在微信群叫上官凌霄赶紧回来。
在等班长的间歇里,几个学生围着铁头。铁头平定了下呼吸,缓缓地道:“叶萌萌说卓然的‘白雪公主’还缺一个红色发箍,忘了买了,我就想到后边市场帮他买来。走得急了,有点累。我看学校男生平时都跳后门,好像很容易。我就掂量了下,觉得自己也可以。”
“小八卦”精瘦男生就问:“……然后呢?”
余忠善说:“我就在门上挂了十五分钟。”
六班众人:“…………”
余忠善长得像个黑-道大佬,此时,他表情平静,语气冷淡,被青黑胡茬包裹着的暗色双唇一开一闭:“我先踩住旁边围墙上的豁儿,上到那根横的栏杆。”说到这里,他用两手摆出了个抓着面前东西的动作,“我又抓着竖的栏杆,发现翻不过去,肚子太大,腿迈不开。我能把腿堪堪抬到上面,但是翻不过去。”
“…………”
“这时,我也找不出来围墙上的豁了。从上往下很难看见,我肚子还大,挡视线。”
余忠善的双拳一紧:“我就这样抓着。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
那个点儿,初三高三都在上课,其他年级参加晚会。偶尔几个学生打算跳墙,却远远看到有人挡在那里,也就不过去了。
“…………”精瘦男生艰难地问,“那最后,怎么下来的呢?”
“哦,”余忠善还是表情平静,“省教育厅王副厅长正好过来出席校庆,看到个人挂在门上,想那不是余老师吗?就和司机两人合力把我救下。”他是全国特级教师,非常有名,王副厅长认识。两人努力托着余忠善的屁-股,把他卸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