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低声问他：“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祁笑没想到对方会主动问自己，或许是因为陆星凉的声音很温柔，他还是说了：“我觉得褚斯语再聪明也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不可能完全不紧张，他只是在装作不紧张，但难免有纰漏。”
“严江此时对他是放松警惕的状态，不怎么会注意到这些，正因为这样，褚斯语之后才想到了利用严江去销毁证据。”
季寥阳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祁笑几乎都疑心他是不是生气了。
终于，季寥阳笑了笑：“你这么解读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以按你说的这么拍，不过表情不要太明显，到时候给你切个近景，捏蛋糕的手稍微用力点就行。”
大半个下午下来，总的来说比祁笑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最后一场戏是褚斯语不小心露出了破绽，为了防止被严江发现，他装作眩晕让对方扶住他，趁机转移了严江的注意力。
这里摄像头会拍他一个的脸部特写，是在严江看不到的地方，褚斯语轻轻笑了。
他到底是小孩子，所以过于自信了。
而这个特写镜头，让季寥阳很不满意。
祁笑本来最大的问题是拍戏没有表情，不少网友诟病他面瘫，现在让他做出这种微妙的表情，着实是难度有些大，虽然不至于五官乱飞，但还是有点影响人物的整体性。
季寥阳说：“你这笑稍微收着点，不用太大弧度，就那种有点小得意，忍不住展露出来的感觉。”
祁笑尝试去理解季寥阳说的意思，可还是有点把握不住，拍了好多条都不太行，再一次被陆星凉给搀扶住，祁笑觉得自己都真的要晕厥过去了。
最后连季寥阳都说：“要不还是明天拍算了。”
但陆星凉扶着祁笑的手却没松：“你先别说话。”
季寥阳：？
陆星凉说：“你着急了。”这话是对祁笑说的。
确实，祁笑一开始还能保持平常心，到后面实在是有点抓狂，就好像迟迟解不出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可还有五分钟就要交卷了一样。
陆星凉问他：“你想把这场推到明天拍吗？”
听对方这么一问，本来祁笑想顺势答应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其实他觉得自己是能演好的，只是好像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如果明天拍的话，他又要重新找感觉了。
祁笑小声地说：“我可以再试一次吗？”
他自认为自己在片场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毕竟这里随便一个配角都比他有经验，本来就是自己不断的NG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怎么还好意思提要求，但面对陆星凉的时候，他总是会好意思一点。
因为陆星凉会照顾他，祁笑忽然想，这不是就是仗着前辈喜欢自己吗？
陆星凉听后便嗯了声，说：“再拍最后一次吧，麻烦各位了，晚上我请大家吃宵夜。”
既然他开了口，大家自然也就欣然应允。
这让祁笑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的失误，为什么前辈还要替自己出面呢。
季寥阳倒不觉得有什么，本来时间上就没有超出，只是一直拍这段大家都有点疲了，所以他才提出提前结束今天的拍摄。
再次尝试前，陆星凉宽慰般拍了拍祁笑的肩，他的声音很低：“不要想太多。”
这句话像是有种神奇的魔力一般，祁笑确实没有再想其他的人或事，而是将精力完全集中在了陆星凉的身上。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前辈在拍戏的时候特别认真投入，专注的样子仿佛也能感染到身边的人，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为他停驻。
这一刻，没有陆星凉，只有严江。
祁笑下意识就顺着对方说出了台词，竟然意外地流畅。
这一回总算是顺利地拍过了，虽然还不够完美，但季寥阳觉得也不能要求太高了，他看起来挺满意的样子：“今天进度不错，大家先休息吧。”
陆星凉看着祁笑，说：“这不是做得很好吗。”很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但不会让人觉得敷衍。
想了想，祁笑认真地和他道谢：“今天谢谢前辈了。”
他知道陆星凉在特别关照自己，从小到大祁笑都习惯了受到家里人的庇护，哥哥也一直很照顾自己，但更多的却是强制性的关心，而前辈则是以一种很温和的方式，他很尊重自己。
祁笑觉得前辈对自己特别好，可一想到这份好的缘由，他就有点不自在了。
陆星凉倒是表现得很坦然：“应该做的。”
祁笑有些迟疑：“意思是，前辈对每个合作的演员都这么好吗？”
陆星凉愣了下，他像是忍不住笑了：“当然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