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目色一闪,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什么意思?”
帝临幽唇角露出嘲弄的笑来,“时至今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是谁人在后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你连你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让自己的妻儿都几近搭上性命,难道你还觉得凭你真的能保护好她吗?”
男人抿紧了唇瓣,面无表情,“我不能,难道你就能吗?”
“自然。”帝临幽挑起眉来,“鸳鸯蛊,就是我给你的证明!”
“呵。”苏宴冷笑一声,“南凉的国事,我虽不清楚,却多少也有几分耳闻,就凭你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叔父,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给凌若想要的日子,你又拿什么保护好她?”
说到这里,苏宴丢的剑,“别痴人说梦了,这辈子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将她夺走!”
话音落,他便挥起手来,眼前的门应声而关。
帝临幽看着紧闭的门,终于是放下剑,目色深幽沉暗。
“主上!”阿尤走上前来按住他的肩膀,“你的伤必须要处理了!”
帝临幽这才没再说什么,一言不发走到一旁。
阿尤随即让人拿来药箱,仔细给他清理着伤口。因为疼痛,帝临幽闭着眼睛拧着眉宇,阿尤小心的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发觉即便是那伤药洒上伤口,这个男人亦是强大到只是拧眉而没有半点过多的动作。
而从他阴沉的脸上不难看出,刚刚那位东越太子的话显然是刺到了他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