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两人都优雅地喝着咖啡，坐在她身边的唐墨谦长腿交叠，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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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一手握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感觉有点尴尬。
不知道秦昭芸到底要等多久才会说话。
然而在场的这几个似乎都是沉得住气的，一度很安静。
顾南心垂着眼眸，左手搭在膝盖上，只要不动，就不会那么疼，她就默默地忍着。
在这里，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
只能等他们先开口。
结果，最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的人，却是江雨霏。
她温柔地笑了笑，问旁边的秦昭芸：“秦姨，您要不要叫点东西吃？”
“不用了，现在没胃口，等会儿饿了你再陪我吃点。”
“好。”
打破沉默后，秦昭芸便也不再和他们僵持着。
她抬眸，目光冷淡，“既然你们两个都在场，我就把话说明白了。”
顾南心感到一阵不安的紧张。
秦昭芸说：“你们离婚！”
顾南心的手下意识紧握，手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她浑身都颤了颤，呼吸一瞬间窒息了一会儿。
唐墨谦察觉到她的异样，手伸过来，想要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给她一点安抚，可她却连忙移开，让他抓了个空。
唐墨谦眉心一跳，偏头过去看她，却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似乎还有薄汗冒出来。
她垂着眸，轻咬着唇，没有看他，神色却很复杂。
唐墨谦呼吸一滞，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只能又收回来。
他转眸，直视着秦昭芸，眼里带着属于自己的执拗，“妈，您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好好的完成，但让我和南心离婚，抱歉，我无法听您的话。”
顾南心悄悄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酸涩。
秦昭芸冷声道：“唐墨谦你要记住，我作为你的母亲，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是在命令你！”
她的目光转向低眉顺眼的顾南心，宛如一把尖刀，“顾小姐，你不适合我儿子，也没有人会接受你们的婚姻，作为一个女人，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顾南心攒紧了右手，这一刻，她竟然连头都不敢抬。
在那么多事情面前，她根本一点勇气都没有。
上一代的仇怨，和对唐墨谦感情的不确定……
她就像是被压弯了的骆驼，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能让她倒下，然后再也站不起来。
唐墨谦明显是护着她的，在她开口之前，先站在她前面面对秦昭芸：“妈，我们两个人的婚姻，在我看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只要我们两个人接受了就好！”
秦昭芸凌厉的视线转过来，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你和谁结婚，就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若反对，你就没资格结婚！”
“妈，现在已经是婚姻自主了，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他只要顾南心，就只这么简单而已。“没错，你有选择的权利，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选择了这个女人！”秦昭芸厉声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只要你的结婚对象是这个女人，那你永远都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