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森冷的绿眸扫过她的脸,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简惜颜顿时没趣的噤了声,这位爷不好惹,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简惜颜就深有体会,所以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的好。
简惜颜怯怯的伸出手,然后环住慕容文煜的腰,他的不悦是因为刚刚的小事故是吗?是担心她还是担心她腹中的胎儿?自己又不是故意置身于危险中,再说,孩子不好好的在肚子里嘛,他有必要板着脸嘛。
一路上慕容文煜都沉着脸不吭声,简惜颜深知这位爷的脾气,只好也配合着不说话。
冷了一路的脸,到了家里也没有化冻,简惜颜看着一言不发,冷若寒霜的慕容文煜,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知道倘若她不主动做点什么,那么这张脸就会一直面瘫下去,最终别扭的还只是她。
“将军......”简惜颜扯着慕容文煜的衣服,弱弱的开口,然后尽量让自己笑的足够妩媚。
“嗯......”慕容文煜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并不是恼她而是恼自己,若不是自己慢了一步又怎么会让段林峰抢了先,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他抱着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将军生气了吗?”简惜颜满脸堆笑,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要讨好他,自己又没做错。
慕容文煜俯身看了看她没有吭声,气是有,但绝对不是气她。
“好吧,以后,我再也不去外面了,就在这里安心养胎,这样将军就可以放心了。”简惜颜晃了晃他的胳膊。
“柔柔真是这么想的?”慕容文煜将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因为将军不高兴,所以就只能小女子牺牲了。”简惜颜噘嘴,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她怎么甘愿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但倘若惹的这位爷不高兴,那她还是宁愿委屈自己,毕竟哄男人的事不是她擅长的。
“说的这么委屈,到是在下的不是了。”慕容文煜扯了扯唇角。
“呀,我的发簪呢?”摸摸自己的头,简惜颜这才发现才买的发簪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吗?”慕容文煜探身过来,她的头上确实是没有发簪的踪影。
“该不会丢在路上了吧,可惜了,是将军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呢,多好看的发簪啊。”简惜颜一脸的失落,很难得的丁香花的造型。
“在下这就去寻来。”慕容文煜道。
“算了,现在到哪里去寻。”简惜颜瘪了瘪嘴
“回头在下会再送柔柔一枚。”
“好吧。”简惜颜冲慕容文煜挤挤眼,虽然觉得可惜,却也只能如此。
正准备转身的段林峰,看到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枚花瓣状的发簪,他顺手拾起,想必是刚刚那位女子落下的。
将发簪置于掌中仔细端详,段林峰猛的一拍脑门,难怪会觉得眼熟,是她,一直在寻的她,自己可真笨啊,竟然没有认出她。
故事要追溯到一年前,正在驯马的段林峰,却见一辆受了惊的马车正朝他这个方向奔过来。
“王伯,发生了什么事?”珠帘轻挑,一个蒙着薄薄面纱的女子,探出头来。
“小姐快扶好,是马儿被惊到了。”被称作王伯的人回应着,他手忙脚乱的扯住缰绳,然后大声的呵斥着,但马儿丝毫不为所动,依据狂躁着。
“惊到了?那该如何是好?”被称作小姐的人看着有些失控的马车,面露恐惧之色,风掀起面纱的一角,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这张小脸不经意的扫了段林峰一眼。
虽然隔着一层面纱,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瞥,段林峰还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于是他想也没想便纵身一跃,直接便跃到了马车上。
段林峰伸手握住缰绳,然后用力的一带,接着在马背上轻轻的一点,不知道是不迫于他的威严,马儿竟乖乖的收了蹄,然后静静的矗立在原地,再无了刚刚的狂妄。
“多谢壮士搭救。”一旁的王伯忙不迭的打躬作揖,若不是这位壮士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老伯不必客气。”段林峰抱了抱拳,眼睛不受控的望向身后的女子,隔着那层薄纱,还是能感受到她得美,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那女子对他浅浅的一笑,便隐进珠帘里,隔着珠帘段林峰看不清她得脸,但他知道他的心已经跟了她去,无意中瞥见不小心被她遗落的珠花,他不着痕迹的拾起,遂而揣进袖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