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惶急地回握他的手,“万岁爷,我······”
弘历打断她的话头,“永珩上前线,你都不曾阻拦,为何对此事如此不赞成?让永琰、永瑆自己去做,谁做的更好,谁就是大清未来的皇帝,身为皇子,应有此担当。”
若翾看着他炯然的目光,一时哑口无言,她垂下眼睑,“是,万岁爷说得对,是臣妾糊涂了。”
弘历微笑,看着怀中懵懂无知的稚子,“至于永璘,无论是哪个哥哥做了皇帝,总跑不了他个亲王做,能闲散一世,不也很好吗?”
若翾只得陪着他笑笑,擦去永璘面上的糕点渣滓。
翌日,弘历下旨晋封庆妃陆湘漪为庆贵妃、容嫔伊帕尔汗为容妃、永贵人钮祜禄姒君为顺嫔、永常在汪芙葳为永贵人、明常在陈文滢为明贵人。
自乾隆二十四年大封六宫之后,时隔十年,弘历再次大封六宫。
受到晋封的众妃于储秀宫拜见若翾,若翾按着规矩训诫过后,便请众人入座。
陆湘漪身为正二品贵妃,坐在若翾左手边,其下依次是豫妃萨日朗、容妃伊帕尔汗、顺嫔钮祜禄姒君、永贵人汪芙葳、晋答应。
右手边则是以舒妃叶赫那拉洗梧为首,依次坐着颖妃巴林兰璎、愉妃珂里叶特芳柔、婉嫔陈落英、恭嫔林乃真、明贵人陈文滢。
只是···若翾目光落在右首空着的椅子上,“舒妃呢?”
陆湘漪起身,福身道:“回皇贵妃娘娘话,八公主身上不大好,舒妃忙着照料,便没过来。”
若翾叹息一声,三年前,张义之使劲浑身解数保住紫菀性命,只是自那之后,紫菀便时常肯病,今年自开春以来,便没好过,“德子,你去看看。”
待许进德出去,她扶额道:“万岁爷膝下长成的公主本就不多,静姝和寄荷都是不足五岁便夭折,须弥才去了两年,若是八公主有何不测,万岁爷定然十分伤心。”
汪芙葳谄媚道:“咱们后宫之中也就皇贵妃娘娘最体贴万岁爷了,有您时刻劝说着,万岁爷定能排忧解难。”
若翾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永贵人很会说话,听说琴棋也通,本宫近来看敬事房的记档,贵人侍寝颇多,要好生温养身子,来日定能为皇上诞育皇嗣。”
这话其实也是说着好听的,弘历已是花甲之年,自己就十分看重保养,每月也不大翻牌子招人侍寝了,子嗣一事上自然艰难些。
汪芙葳心下失望,却还是笑道:“那奴才便多谢皇贵妃娘娘吉言了。”
若翾微笑颔首,“眼看着已经三月了,各宫裁剪春衫的衣料已经备好,再过几日便会发放下去,若有不妥之处,及时向庆贵妃报备,内务府那边也好随时更换。”
众妃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