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瓷砖上,感受着冷热交替带给人的清醒。
“酒酒?”
外面的询问声经过了浴室门的阻隔,听上去没有那么突兀和吓人,但黎酒还是被惊了一下,睁开干涩的眼,就看到磨砂玻璃外有个身影在靠近。
她惊得面色一变,明明脑子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肢体已经做出了最诚实的举动,直接把门反锁上!
而沈傅名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开了一次没打开后就开始用力的打门,声音带着恐怕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黎酒!黎酒!开门!”
黎酒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哪怕刚刚从床上下来,哪怕前不久还在他温度包裹下,哪怕眼下的行为根能治标不治本。
但短暂的逃避能让她冷静,前提是别去和沈傅名面对面
“砰——!!”
黎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厚重的磨砂玻璃就剧烈的震了震!
不给她喘息和反应机会,紧接着沈傅名的第二拳就和不要命一样的下来了!
她猛抖了一下,等惊过身来,竟然看到了玻璃上似乎有了裂痕!“你疯了!”她冲过去打开反锁。
落下来的拳头在半空中狠狠收住。
黎酒震住了,她看到面前的沈傅名真像疯了一样,双眼猩红,拳头捏的死劲,手背上青筋狠狠突起。
拳头的节骨砸的通红,他真像傻了一样,真要砸,桌几椅子哪个都比这金贵的手靠谱。
这手不签字了?
“你!”
沈傅名已经扑着抱了过来。
黎酒被那力道逼得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退无可退的被他勒在怀里。
很快就窒息了,黎酒身上没穿衣服,还湿漉漉的,这会儿被紧紧抱住,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片刻后,就憋红了着一张脸,她艰难的抗拒:“松……”眼前阵阵发黑,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个疯子勒死了。
念头升起时,内心竟然也有一丝懦弱的解脱情绪。
但随即沈傅名的手就松开了。
黎酒顾不上难堪,四肢酸软没半点力气,她劫后余生一般的急促喘息着,由沈傅名搂着横抱回卧室。
后半夜在绝对的疲倦中睡着了,黎酒甚至记不得自己被沈傅名抱到床上后发生了什么。早上思绪回笼,还没睁开眼,就察觉到明显的一道注视。
她有些厌倦去面对,可还是张开了眼。
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对上沈傅名。
沈傅名手里端着一碗粥,看那粥的热度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他右手包着厚厚的绷带,见她醒来,没任何反常的情绪:“才想着怎么叫醒你起来吃东西。”声音好像有点沙哑,但仔细听又如往常一样。
黎酒翻了个身,无声的拒人千里之外。
这个动作让她察觉到自己身上有衣服穿着,昨晚的记忆也跟着翻涌回笼。
沈傅名见状,破天荒的没强迫,随手把碗放在桌上,“记得起来吃,我今天有事,不多待了。”
黎酒没应,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刺激过大,莫名的就昏睡过去,但记忆没有消散,沈傅名像是疯子一样目眦欲裂的模样,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又吓人的样子,历历在目。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不受控制的回忆,又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没一会儿,就响起了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