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进来，走到顾向深跟前：“总裁，夫人刚才派人送来一份文件。”
“夫人？”顾向深诧异地抬头。
“程慕怡小姐。”助理解释。
嫌助理多此一举，顾向深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道：“拿过来。”
助理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到顾向深暴怒地将文件摔在桌子上，脸色格外黑沉。
“总裁。”助理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顾向深脸色铁青地抬起头看他一眼，根本不解释，却是摆摆手让他出去。
助理不好多问，终究转身出去，顾向深却坐进椅子里，气得有些喘气。
文件袋里装的是程慕怡签好字后的离婚协议。
这本来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她终于签字了，他却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是莫名地生气。
想起她上次对他的态度，想着她维护林子岩的语气，他更加气。
就像一直被他掌控的玩具突然失控了，不但不再听他的指挥，反而不断地造反，抗逆。
他突然有种权利受到威胁般，十分不适的感觉。
“向深哥，我过来和你商量一下订婚典礼的事情。”
门外突然传来程慕宁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感觉格外烦躁。
好像自己的领域，自己的时间被人入侵了一般，莫名地烦躁。
程慕怡以前从不会入侵他的时间或空间，她非常懂分寸。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程慕怡的身影，心情越发烦躁，十分不耐地将合同拾起来，丢进抽屉里，然后让程慕宁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