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卓轩平常不常喝酒,这次也是因为叶淼的事苦闷不已,所以喝多了,此时不省人事,脸红得和虾子一样。
严明耀酒量好,回家喝了点水就缓过劲头来了,还懂得走出去上厕所,回来后让老妈别忙了,赶紧去休息。
酒酒揪着他耳朵就骂,“你怎么好把别人灌得那么醉的,这看起来明天非头疼死不可,我已经煮了醒酒汤,卓轩估计是喝不了了,你去喝了,我去看看被子还厚实不。”
等她出来,严明耀正老老实实的喝着醒酒汤,但样子还是醉醺醺的,三分清醒七分糊涂。
“你这孩子平常也很有克制啊,怎么这次会喝得那么多?”
“妈,我做了一件错事。”严明耀低头看着茶色的醒酒汤,因为放了姜片,有点辣嘴,他就抿了唇。
酒酒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你从小闯的祸事还多么,现在你就是再说出什么我也不惊讶了。”
严明耀醉了,话就多了,“不一样,这不一样啊,这件事是要我愧疚一辈子的,我对不起叶家。”
一听叶家,酒酒神色就认真了,她和叶家多少年交情了,和夏一涵更是准备做一辈子姐妹的,当下擦了手也跟着坐了下来,半是认真半是询问,“怎么了儿子?”
“叶淼知道了水墨的身世。”
“你只说知道水墨的妈妈是傲雪不是依依?”酒酒心惊,“我就知道有一天这事得穿帮的,不过叶家保护得好,我也没有想到这么久了才被发现,这样也好,虽然有伤害,但好歹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年了。”
“不是这样。”严明耀傻笑了一阵,又醉了,“妈,你不是想要孩子么,其实叶水墨就是你孙女呢,是我和傲雪骗了大家,拿了我们的孩子去骗叶家,好让水墨成为有钱人家的孩子。”
酒酒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正好盖住了她的拖鞋。
严明耀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梦里尽是无尽的悔恨以及自责,却忘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秘密。
次日,太阳还没升起,一夜未睡的酒酒走出了房门。
“奶奶,你去哪里,这么早。”山姆起来跑步,恰好碰上了。
酒酒笑容僵硬,“奶奶去做点事,等下你爸爸和叔叔起床了,记得让他们吃早饭。”
山姆还想说什么,但是酒酒已经急匆匆的走了。
她坐上了计程车,报出了地址,司机看了她一眼,“从这里坐计程车去很贵啊,得100多块呢。”
“去去,我有事情。”
车子启动,她失神的望着窗外,搅手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口,那是昨天她心神不宁,打算拿指甲钳修剪指甲的时候不小心剪伤的。
时间很早,道路两旁有早起上班的人,有跑步锻炼的人,她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一个背书包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的书包是粉色的,无端的对方的身形开始变形,面部五官也开始变了,变成她自己。
眼前场景就这么变换着,她这一辈子就好像走马观灯一样从眼前闪过。
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轰轰烈烈的事,能够认识夏一涵,也就算是她人生里十分重要的转折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妇居然背着自己弄出这么一出,做出这么对不起叶家的事。
同时,叶水墨居然是她孙女的事让她诧异而惊喜,曾经不是没有想过,或许到自己死了的那一天,都看不到孙子孙女了,也已经死心了,没有想到这是个意外的惊喜。
这件事是错误的,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她需要解决很多事。
到叶家的时候大概是早上9点多,可是偏偏丁依依不在,她又问叶初晴呢?结果后者说去了叶氏,今天大小姐约好相亲呢。
她找不到人,就打电话给叶淼,对方一接起她就单刀直入。
“小淼,你知道的吧,水墨的爸爸不是念墨,是明耀。”
电话那头长长的沉默,良久才开口,“奶奶。”
酒酒打断他,“孩子你不应该隐瞒的,这是个祸事啊,纸张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败露的,到时候对大家都是伤害。水墨今天相亲去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今天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相亲?”
包厢,叶水墨电话响,她尴尬的朝对方笑笑,借口是公司上的事,然后跑了。
“哥哥?这么早。”
“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在和客户谈生意。”
“具体位置。”
“上邦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