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抽完,记者又各自递上一支,那俩人不接了,记者干脆把烟塞进了他们兜里,有些求他们办事的感觉。肖逍看到这儿让李珊珊挡住了视线,再看过去他们已经分开走进了人堆里,接着徘徊在工地出口嚷嚷。
马旭一上车就说:“来之前特意让工地的人看外面有没有闹事的,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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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是不是找人盯梢,工地一有人他们就组织着来了。”他回头冲后座问:“没事儿吧肖逍,你出了问题,咱这可就要命了。”
肖逍回他:“破点儿皮,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没大问题就行。刚才摄像跟我道歉了,态度挺好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还是去检查检查放心。”
马旭指挥司机往医院开,李珊珊小声啧了啧,当他转性变三好领导了,后面毫无预兆来了一句话,李珊珊被自个儿口水噎着了。
“别耽误工作。”
肖逍掐着李珊珊的大腿回了个“噢”,李珊珊把嘲讽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从医院出来,肖逍额头顶着块纱布和大部队去隔壁街的商业区吃了午饭,回到办公室一气儿忙到四点多,坐的浑身酸累,眼睛干涩。她摘下眼镜揉揉眼,抿头发的时候蹭到了纱布,突然记起了上午那茬,扔了笔回想起来。
那帮人说自己找来的记者,实际却是记者组织的闹事,这都什么情况。
肖逍仔细回忆又感觉不对,说不好是记者和那帮人通力合作。
叮当在一堆资料上窝着,见肖逍离了桌面,它站起来跳到她腿上继续窝着。肖逍摸了摸毛绒绒的小脑袋,思绪拉回到那天在陈修泽房里,两人再次同桌吃饭的画面,不禁犯了难。
他没具体说出国几天,也没说回来怎么接叮当,要是得给他送过去……
肖逍拎过包翻找余鑫的名片。
“肖姐!”李珊珊举着几张报纸,盖着脸从外面冲进来了。
叮当蹭地跳开躲进桌底,肖逍也惊着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不惊不行啊,你看这个!”
报纸啪地铺在桌上,带起一阵风,图纸跟着飘了飘。
“你瞧,‘陈氏集团苛刻老兵拆迁款,后人艰难维权’。”李珊珊啧啧啧了几声,“看报道算是明白了,原来上午那些人家里有早年当兵的老人,房子就在度假村大门口的路上,也就是咱做樱花大道的那条路口。他们觉得那个位置的拆迁款不能跟别人一样,别人都拆了就他们还在。这上面没说要多少钱,我刚从陈氏那边回来,说他们要多翻倍的钱呢。这些个记者最会避重就轻,还报道不实。”
她点着一小段介绍又说:“通篇上纲上线,拿老兵说事儿。人老兵压根没要求加钱,就是觉得老战友们一个大院住着舍不得搬,炒着炒着成这样儿了,是不是挺阴谋论的。”
肖逍浏览了大概,抬头说:“你去陈氏那儿干嘛?”
“大家一个办公楼待着,联络联络感情呗,曹伟诚都在那边待一天了。”李珊珊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肖逍立马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了,她忙聊回正题:“上午刚出的事儿,隔三个小时上了晚报,这塞儿加的也太后门了吧?特蹊跷。”
她都能看出来,可不蹊跷呢。肖逍联想记者递烟那幕,猜出个七七八八。
首先房子堵在个好地方,堵了大门怎么开业,哪儿来的门面撑场;其次是炒了个好话题,用老兵说事儿,一黑一个准;最后是挑了个好时间,陈修泽在国外,处理上总有个时间差,足够将话题放大炒大。
谁有能耐黑陈氏,还用深想么?
肖逍莫名地有一点躁郁。
李珊珊思考着问:“上午咱没瞧见老年人,你说……”
办公室门霍地一开,曹伟诚疾步走进来宣布:“接新通知,原定下周一的奠基仪式提前到本周五,明天下午两点全体准时到达本楼会议厅,将拟定最终方案。建筑科先讲,然后是咱们。这个会还有陈氏派到项目里的高层参加,员工也不少,大家切记别迟到。”
马旭匆匆走出办公单间,跟着强调:“听到没?赶紧各就各位加班加点把东西做出来,后面就轻松了。快快快!还坐着干嘛!”他进屋前冲坐在肖逍桌上的李珊珊道。
“嘁,催命似的。”李珊珊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奠基仪式提前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儿?哎喂!”
肖逍正浏览报纸,冷不丁又被惊一跳朝后仰了仰,一脸无奈:“下回你惊讶前先跳出去三米远,给我点儿准备。”
“我提前准备那还叫惊讶嘛。”李珊珊嘻嘻笑两声,“说正经的,奠基答谢宴这不也提前了,你这额头咋办,纱布还得贴几天吧?”
肖逍摸了摸额头说:“能不去么?”
李珊珊斜瞄了眼马旭的办公室,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就扒了不贴了。”肖逍推开报纸弯腰去抱叮当。
“扒了你就成焦点了。”李珊珊从桌上跳下来,“陈氏那边都知道咱这儿有人被误伤了,你不贴方便他们定位。”
肖逍无语凝噎,逗着叮当沉默几秒,回她一句:“贴着目标更大。”
“也是哎,横竖都会被发现。上午得亏壮汉挡着你,不然这就曝光了,连位都不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