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懒猪醒了。”章聿品口茶,让了个地方。
肖逍没过去坐,跟章爸爸打完招呼找水喝。
肖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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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肖爸章爸聊起陈氏变动,章聿给他们添着茶水,头没抬问:“你惹她了?”
陈修泽转眸看章聿,眉头轻拢,没说话。
“心情欠佳的时候懒得理人。”章聿盖上茶壶盖,慢悠悠道:“别跟我说你没遭遇过。”
何止懒得理人,冷战才对,昨晚到现在肖逍统共说过五句话?
肖妈妈拉开厨房门瞧见肖逍说:“醒了啊,过来帮忙。”
陈修泽眼看厨房门关闭,又不见肖逍人了。
“听说陈氏有意收购岭航建工?”肖爸爸问。
岭航建工是肖爸爸单位长期合作公司,被收购会影响他们单位的业务。
“不一定,有别的公司在谈。”陈修泽回眸道。
“看来外界分析的没差,陈氏要做自己的承建团队,不止做开发。”章爸爸搁下茶杯说,“我们的公司也在列呢,不过还有传你们是根据客户需求提供相应的承包模式,主要是服务方面?”
“没对外公布,怎么会告诉您。”章聿添完水给个建议:“聊点别的?”
肖爸章爸对视一眼,觉得也对,都是机密,不打算问了。
“无妨。”陈修泽不避讳,简单谈了谈:“陈氏承建经验不足,即便收购也需要磨合,先提供承包服务更上手。”
章爸爸思考一番,笑着打趣:“多亏逍逍才能听到确切的内部消息。”
确实,假如没有肖逍这层关系,别说跟陈修泽聊,就陈氏员工都八竿子打不着。肖爸爸也笑了笑,感觉挺不可思议。
正说着肖逍,肖逍出了厨房,端着一盘菜搁桌上,又回了厨房。
“他们还聊公司的事儿呢?”肖妈妈炒着菜问。
“嗯。”肖逍拿过蒜剥起来。
“你爸和你章叔的单位可能也会变动,都在猜陈氏下一步动作,知道点消息还有底。”
肖逍淡淡一应,专注剥蒜。
章妈妈感觉出点异样,轻声问:“吵架了?”
“没啊。”肖逍抬头,打起精神弯弯唇:“应该是没睡好,脑袋不太活泛。”
“你这孩子。”章妈妈笑了,拢了拢她肩头的头发,“粥熬好了,先端出去?”
“我看看。”肖逍到锅边瞧了瞧,大米粥已经软糯,她盛了三碗又往锅里放了几个大枣继续熬。“喝酒前暖暖胃,那个等枣煮开了您端给章聿吧。”
“一起端行了,麻烦你章姨。”肖妈妈说。
“是怕修泽不高兴吧。”章妈妈噙笑道。
肖逍不扭捏,点了头又说:“一会儿要是章叔和我爸老让喝,您帮忙劝着点,他把酒戒了,胃也伤过,不能喝太多。”
“合着那仨喝粥是跟着沾光了。”肖妈妈哑然失笑,“你自己怎么不说。”
“不能当你们面说。”
当众管陈修泽不合适,就算陈修泽不介意。肖逍找个托盘端起碗出去了。
“女大不中留啊。”肖妈妈对章妈妈做个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
餐厅里,章聿说了差不多的话:“女生外向。”他非常不满:“我的呢?”
肖逍摆碗筷:“章姨熬着呢。”
章聿啧啧两声,不情不愿地入座等自己那碗上桌。
趁两位爸爸还没过来,肖逍凑到陈修泽耳边说:“少喝。”
少喝不是不让喝,陈修泽领会到这句话的精髓,覆上肖逍的手说:“放心。”
开席后,两位爸爸没少劝酒,章聿也没少使坏,这时候肖逍不管了,自顾自吃饭。陈修泽常年应酬自由一套喝酒的办法,把酒点提前,喝的就少了。几轮下来,两位爸爸尽兴,他不再碰酒杯,肖逍又给盛了一碗粥,他只喝粥。
肖妈妈不动声色地观察,这样的人物对肖逍言听计从的,她挑不出刺儿来。况且,陈修泽对她也很上心,打今儿起算正式接纳陈修泽了。
饭后回家路上,肖逍偎着陈修泽犯困,鼻尖萦绕淡淡酒香。搁别人她很反感,换陈修泽就没什么,其实原则这个东西挺容易改变,主要看对谁。
车子平稳行进,两人还是没交谈。肖逍迷迷糊糊要睡着,车停了。
“在车上等会儿,我去见个人。”陈修泽啄了啄她的眉心,柔声说。
肖逍瞧眼车外,五颜六色的灯光铺了满墙,金黄大字写着某某娱乐会所,这不夜总会么。
陈修泽让司机换个地方等着,下了车。
肖逍纳闷,见什么人要来夜总会,还要带着她。
旋转玻璃门折射红蓝相间的光束,陈修泽径直迈上台阶推门而入,迎宾小姐殷勤迎过去,然后她看不到陈修泽了。
从会所大门而入,过了前台就是一个圆形舞池,激光灯四处投射,年轻男女贴身热舞,嘈杂音乐不绝于耳,总有那么几处不堪入目。
外围包间穿着靓丽的女人进进出出,有个包间却只有打着领结的男服务员在门口开门关门,并不进屋,时不时观察左右。
一个瘦矮男人出门和男服务员说了几句话,男服务员不耐烦摆手,瘦矮男人拽住人家袖子不停保证,被狠踹一脚,只得摸着膝盖垂头丧气走了。
远离舞池的小过道,超有节奏感的音乐变弱,瘦矮男人找个隐蔽地方停下吐口唾沫数钱,红的加青的,一晚上才十几张,他恨恨地挠把头发,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刘部长,今天收入还好吗?”
瘦矮男人惊觉扭头,余鑫站在几米开外,他猛转身撒腿跑,到拐角处又停下了,慢慢退回原地。
会所后门那儿,陈修泽背光而立,似是早就等在这儿,光线晦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瘦矮男人笼在高大身型投映的黑影里,声音发颤:“陈……陈总。”
“没想到我要到这种地方找你。”陈修泽慢步迈进光亮,目光轻扫惊慌瘦干的脸,缓道:“太让我失望了,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