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随从也躬身笑说:“姑娘请放心,累不死的。”
月唤目送冯怜怜一行四人走出老远,才要转身回铺子里去,却见凤楼背着双手,一脸不高兴地站在自己身后。凤楼道:“才头一天,就被人家调戏了,你说说看,叫我怎么放心。”
月唤掩嘴偷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一事,左右看看,问道:“先前那个叫做李元贵的还来闹事么?”
凤楼一嗤:“他敢?听说如今还在药王庙里住着,再敢露面,我叫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月唤叹口气:“你在外面,总是这样说话行事么?”
凤楼乐了,道:“怎么了?叫你看不上了?”
月唤又叹一口气,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入内叫上静好四春,和丁掌柜说了一声,跟着凤楼回家。凤楼见她这样自觉,颇觉满意,问她:“饿了没有?要不要去隔壁买点龙须酥垫一垫?”
月唤这个时候却没有听见他说话,她正扭头看向道旁。道旁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年轻女孩子经过,里面没有她认识的人,更没有人美到使她出神发怔的地步。
凤楼见她久久不语,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用力甩开,继而肩膀轻轻抖动起来,凤楼一惊,将她扳过来一看,见她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静好四春也都过来,连声问她:“姨娘这是怎么了?姨娘这是怎么了?”
凤楼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问道:“有话直说便了,哭做什么?”
月唤哭得极是伤心,把他的手用力推开。静好忙上前来小心询问:“怎么啦?姨娘这是怎么啦?”
月唤反手指着那群远去的年轻女孩子们的背影哽咽道:“我看到有一个人……有一个人长得很像小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想起她,自己便哭了出来。”
凤楼大皱眉头,觉眼前这货的心思未免太过奇怪,叫人怎么也猜不透。看见唱小曲儿的倩倩唤他大官人也没有生气,看见他用那般轻薄语气与冯怜怜说话也不打紧,反而看见一个长得像小满的女子背影便要这般嚎啕大哭,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月唤当街哭了许久,任谁劝也不行,待到眼皮都肿起来时,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止了声。因为她饿了。
凤楼正不耐烦地等在一旁,见她收声,问道:“好些了?”
她点点头:“好多了。”
凤楼道:“哎,小辣椒,前面一条街上新近开了一家面店,馄饨做得很不赖,我带你去吃?”
她又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吃馄饨去了。
路上,凤楼交代她道:“和我一起的时候,可以走路过来。我若不在,你便带人乘轿子来,再乘轿子回去。”见她一一点头应下,略顿了一下,又道,“还有,那个冯怜怜,你今后还是和她少打些交道的好。”
月唤不解:“为什么?”
凤楼道:“她本是欢场女子,虽赎了身,跟了姓蔡的,性子非但没有收敛一分,反而更加轻狂起来。老蔡拿她毫无办法,一家子人都被她气得要死要活,总之属……”本想说她是下贱之人,又觉不忍,遂改口道,“总之记住我的话,不要与她多说话就是了。”
“可是她总是去我们铺子怎么办?”
“铺子里没有法子,她总要去的,出了铺子,不许和她多说话,记住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已走出老远,月唤看看四周,突然驻足,问道:“这是哪里?”
凤楼微微一笑,道:“这条街叫杨家桥,我说的那家面店再往前面一点,在罗家弄附近。”
月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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