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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小院中白日宣淫的琏二爷,并不知道他险些被塞进少年团磨练筋骨去,当然亦不知道他很快就要真正地进入仕途了。
给琏二爷的未来划下道儿来,贾小环又问起赦大老爷来,“大伯父您呢,今后有什么打算?圣上也让我问您一声,是不是真的打算致仕退休。圣上的意思是,想派您到理藩院或鸿胪寺去,认为让您跟那些藩国、邻国打交道,该是很妥当的。”
赦大老爷闻言,一张“风韵犹存”的中年俊脸木木然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皇帝陛下对老爷他如此看重,他自然是该倍感荣幸的。但是,为什么老爷他却是讪讪的,深感当今圣上只是对他的歪缠打混能力认可呢?
为膏药伯伯传了话,贾小环便独自回了皇宫,将贾小琮留下陪老爹了。大概是受了那父子俩的刺激,贾小环一见着宇文熙,离着远远儿地就小跑着冲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在外头受了委屈?贾家有谁欺负你了?快跟伯伯说说。”皇帝陛下接住撞过来的小炮弹,牢牢将人抱住颠了颠,轻声问道。顺便,还将眼神瞥向后面跟着的内侍太监。
小太监李轩赶忙摇了摇头,示意他家小爷没受什么委屈啊。
宇文熙放下心来,本想将人放下再好生询问的,谁知这会儿贾小环也学会了做膏药,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了。宇文熙又喜又是无奈,只得自个儿坐下,将小东西放在腿上。
“跟伯伯说说,这是怎么了?往常总嫌弃伯伯是膏药黏你,宝宝这会儿怎么也学着黏着伯伯了?今儿不是去荣国府见贾赦了么,他给你委屈了?还是说见着贾政他们,让你受气了?”拍拍小东西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宇文熙放柔了声音问着。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怀里这个宝贝儿受气受委屈。
“嘁,小爷我是什么脾气,还会让自个儿受委屈?!”贾小环抬头挺胸起来,小脸儿昂得老高,傲娇得不能形容,“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不是有爹在才有老头子抱,小爷也是有老头子抱抱的。哼,还是个抱了就不放手的。”
皇帝陛下一听就气笑了,手上一用力就作势要将这小无赖给扔了。贾小环不满地瞪大眼,连忙手脚并用地赖在膏药伯伯身上。
“我是个老头子是吧?还是个抱了你就不放手的老头子?”宇文熙脸上漾着笑容,手指却不怎么留情地扯着贾小环的脸蛋儿,“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老到哪儿了?”
对于“老头子”这个称呼,皇帝陛下是万分排斥的,坚决不能让贾小环落到自己头上。
“唔唔……”嘴都被扯成一条缝儿了,贾小环哪还说得出话,只能呜呜呜地挣扎。支吾了几下,那双眼睛就泛了水,水汪汪地就要往下掉金豆子。
比起五六岁还是个娃的时候,贾小环如今已经轻易不掉金豆子了。是以,宇文熙二话不说就心软松了手,连忙将人搂紧了些,执意问道:“宝宝,你到底怎么回事,跟伯伯说清楚。”
今天,这小东西自打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儿,宇文熙是个要追根究底的,定然得问个清楚才放心。
贾小环闷着脑袋摇摇头,又在膏药伯伯怀里赖了片刻,便干脆利落地蹦下来。在皇帝陛下淡淡的怅然失落中,环小爷啧舌道:“今天瞧着大伯父跟小琮父子俩搂搂抱抱的,我就也想试试让爹抱抱呗。结果我又没有爹,不就得骚扰骚扰伯伯了。”
原来如此啊……
宇文熙恍然,小东西即便不认贾政为父了,但总还是想要个爹的啊。不过,为什么自个儿被小东西当成爹使唤,皇帝陛下总觉着不那么自在呢?
“呐,我问了大伯父,他说他是朝廷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鸿胪寺还是理藩院,陛下都随意安排便是。这会儿大伯父正跟荣国府闹分宗呢,还要把爵位给让出去,折子大概明后天就能到伯伯面前了。”享受过老头子的怀抱,贾小环也想起正事来。
“怎么刚回来就闹分宗?还有那爵位的事,也是他们能随意让来让去的?我看,纯粹都是不想要吧。”宇文熙皱眉,十分不喜荣国府众人对待爵位的态度。
贾小环一听这话,当即猛点头,“伯伯说得太对了!一伙儿人成天就是瞎折腾,那爵位也是能说让就让的?就该把爵位给黜了,让他们全都看得见摸不着,看他们还怎么折腾。”
“好,都听我们宝宝的。”宇文熙心知,这是小东西厌弃贾政,所以也不觉他干政什么的,反一口答应下来。他还揉揉贾小环的发顶,问道:“不然,伯伯把荣国府的爵位放你身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