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芳关上窗户,只留了几丝缝隙透风,她吹灭四周烛台之火,留了角落一盏小油灯,还问湛莲是否要一齐吹灭了。
湛莲说不必。
喜芳便为湛莲放下帐幔,绕过屏风出了门。
湛莲适才觉着困乏,这会儿又晕晕乎乎的精神,怎么睡也睡不着,脑子里天马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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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事儿,想着今夜的宴席,想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又想起就在自己床底下的那一箱子书籍来。
那大抵是皇后大婚时压箱底的东西罢……原来还有那样儿的……
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了,湛莲小心肝跳得很快,忽而还想再看一眼那羞人的画册。想着想着,双腿间都有些怪怪的。
她不知受了什么驱使,挣扎一会爬起了床,小心翼翼地看看外边,又轻手轻脚地一点点挪出黄梨木箱子,悄悄地蹲在那儿用钥匙打开,将里头的书全都扔上床,摞放齐整后拿了被子罩住,后又将箱子正正移进床底下。
像是做什么坏事似的,湛莲心儿怦怦地,她又看看大门处,屏风前静悄悄地,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拿了角落小油灯,又蹑手蹑脚地溜回床上。连人带灯一齐遮进被子里。
想她这身子都快满双十,若是以前早就嫁了,这些书也早就看了,她现下才看,并不奇怪。
湛莲如此安慰着自己。
含苞待放的花儿头回受了诱惑,跪趴在被窝里翻开其中一本。
噫,老天,他们在做什么……那是什么东西……好丑……为甚要光着身子……羞人……
湛莲小脸又红又热,身下湿湿热热,一面在心里叨念,一面还就着小油灯翻着书页。
“你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蓦然在寂静的房内响起,同时一只大手掀了湛莲身上薄被。
湛莲瞪大双眼,吓得连吓都叫不出声了,她往前一扑,企图拿身子遮住那书册。
娇躯收腰翘臀无比撩人,娇颜含羞带臊似沾□□,去而复返意欲偷香的湛煊双眼顿时幽黯之极。
“哥哥又来做什么,快出去!”
湛莲恼羞成怒,涨红着一张脸龇牙咧嘴地低叫,双手还不忘收拢露着马脚的书籍。
湛煊并不答,他捉小鸡似的将湛莲提起来,床上散乱的春、宫册立即显现,湛莲正看的丹雪凤游之姿触目惊心撞入湛煊眼中。
湛煊倒抽一口凉气。
湛莲羞臊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推着他的手叫他走。
谁知湛煊震惊片刻,不仅不走,反而屈膝上床,将她整个抱入腿间,一手箍住她乱动的身子,无比低沉沙哑地道:“莲花儿,你竟喜看春宫,真是个坏孩子。”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莫名危险。
湛莲只觉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双脸捂脸,难堪呻、吟。
“朕来问你,你可知此势唤作何名?”湛煊指着画册在抵着她小耳朵道,低沉的嗓音带着热气撩动着湛莲本就情动的身子。
“我错了,哥哥……”湛莲怕愈描愈黑不敢喊人,软软告饶。
湛煊并不放过,又翻一页,沙沙的声音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古怪。
“你瞧,这叫马摇蹄,此法令男子大善……莲花儿喜看哪个?”
“哥哥!”湛莲撇脸,既羞耻又古怪地埋入湛煊胸膛。
湛煊喉头滑动,低低吸气。二人古怪地沉默,湛莲已窘迫得手脚无处安放,只做缩头乌龟低头不敢见人。湛煊身躯愈发火热,挑起湛莲下巴,黑眸已幽黑得无一丝光亮。湛莲眼前一黑,对上哥哥深不可测的目光,只觉莫名危险,心中一跳头一偏正要唤人,湛煊将她的脸儿扳回,张嘴便将那嫩唇儿狠狠封住!
一个情、欲久旷,一个初涉其中,这一吻竟如天雷勾动地火,二人身躯皆震,竟一发不可收拾了。
时机尚未成熟,湛煊原想慢慢蚕食了她,然而眼前这番情态,他若还能忍得住,他就是太监了!
湛煊粗喘一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将娇人儿稳稳地固在怀里由自己玩弄,他喘着粗气一次又一次地含进那香嫩可口的唇瓣,大舌将两片红唇全都打湿了,才霸道之极地钻入她的口中,逗弄那只浅尝过的小舌,思及现下可肆意玩弄,他欲、念更甚,勾出那滑嫩的小舌头吞入嘴里,贪婪无厌地不停吸吮,银丝从二人嘴角滑落,他甚至不愿心肝儿一丝甜蜜遗漏,分开双唇,将她流至下巴的香液舔了干净,再次仰头攫住她的红唇。
湛莲原是被一种从未经历的快乐刺激得迷了心智,加上湛煊吻技高超,她只能随波逐流,紧闭了双眼感受这如浪潮的愉悦,想要更多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她睁开湿润的眸子,看见湛煊近在咫尺的俊脸,猛然回神。
这亲密定是夫妻之事,并非兄妹间能做的!原来这才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如同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湛莲开始挣扎,“三哥哥、快放开我!”她好不容易从他密密的亲吻中说出话来,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湛煊已是被长久折磨红了眼,哪里肯放了她去?他抓住她的双手,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后背压上零乱的书册,湛莲痛呼一声。
“瞒着朕看这些东西,是不是想叫朕罚你,嗯?”湛煊粗哑说完,头一低炽热的嘴唇再次狠狠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