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轻笑道:“丫头,我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急上了。实话跟你说,我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走,我老许虽然自认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但就是落到如今的境地也做不来那些过河拆桥坑朋友的事,我就是走也会做好手脚,不连累其他人。你先别急,我没说完,这打算是以前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会走,我拿我知道的事情让你帮我办件事,确切的说是取一样东西。”
谢韵站在那里,在想许良话的真实性,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取什么东西?在哪?危不危险?”
许良让她放心:“如果让你出了什么意外,其他三个人不会放过我,放心,东西在市里,有人已经提前放在那,你只要拿回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谢韵还要再说,听见黑子撒欢冲进院子,许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考虑一下,想好了就给我答复,我好告诉你地点。至于告不告诉进来的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良出了门,顾铮看到许良单独找谢韵心里纳闷,递给谢韵他抓来的鸡,皱眉问道:“他怎么过来了?”
谢韵也在考虑跟不跟顾铮说,自己的事情可以不说,但许良的事情还是可以跟顾铮说说。
听谢韵把许良的事说完,顾铮低头沉思,过了一会才抬头对谢韵说:“我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认识许良。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他确实是京都最大钟表行老板的大儿子。后来一直在公私合营后的钟表公司当总经理。至于现在为什么在这?我们家出事之前,我曾听家里人闲聊的时候提过,他也是比较惨,他老婆听到风声伙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卷走家里大部分家产顺海路逃了,连他们唯一的儿子也被带走。其实以他的聪明,这场风波里,虽然能受到些波及,但是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我刚看到他时也不是不纳闷。”
能让顾铮说出这么一大段话真不容易,他还没说完:“他说他先前想逃走,我并不吃惊,他心里的那口气一直憋着,不能报了仇,他是不会甘心的,哪怕再艰难,他都不可能放弃。我们的通信一直没被特别限制,他在外面肯定有安排。至于,他现在为什么改变主意,我猜是我们最近监管的宽松,还是让他看到了一些苗头。与其冒着大风险极跑路,不如静待几年等出来再说,以前是看不到希望,现在只需要等待而已,他那么聪明也知道怎么选。
至于让你取回的东西,应该跟他前期的准备有关,估计他是怕夜长梦多,一旦被出卖,被当做证据,事情就大了,他不好出去,所以想让你去。”
顾铮的话也印证了谢韵的猜想。她决定走一趟,自己有空间发现危险还可以躲一下。
“你怎么想的?”顾铮问。
“我还是去一趟吧,一旦出问题,抓出了他,我也担心牵连你们。”不光是自己的事情,分析清楚利弊,谢韵也觉得应该去一趟。
“不想去就不去,这些都是猜想,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们其余的人自保也是可以。但是如果你想帮他,我也不反对,小心一些就是,我教你点化妆隐藏的技巧,想发现你真面目也不容易。”顾铮又接着说。
“嗯,好,我等两天去回复他。”谢韵终于下了决定。
两人都做事干脆,既然做了决定,就暂时放下。
已经晌午了。
“饿了,做饭吧。”顾铮说。
“你拿回来的鸡,想怎么吃?”
“红烧,多放糖。”
“当我没问。”
“有意见?”
“我上回买回来的一斤白糖,这才几天就见底了,全被你吃了。而且,你还吃了我半斤奶糖。”
顾铮俊脸微红,好像自己最近有些不太节制,没见小姑娘吃几回糖,倒真是自己吃的多。
摸了摸鼻子,“以后都还你,多少倍都行。”
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竟然还跟他翻白眼。不过,大大的杏眼眼翻起小白眼也那么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反倒引出她更大的白眼,小嘴都撅起来了。顾铮牵起唇角忍不住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