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磊见到陆一伟第一句话就道:“陆哥,我拿着钱走了这么多天,你就不担心我花了又没办成事?”
陆一伟笑着道:“我担心什么,原先就说好了是给你的,事没办成但你尽力了我无法可说,也不会和你把钱要回来。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不石镇长还在嘛,哈哈!”
“哈哈,那是,那是!”曹晓磊也爽朗地道。
在厨房做饭的石晓曼听到提及自己,身子微微侧了一下,不由得脸色上红。自从上次与陆一伟有了亲密接触后,石晓曼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但内心的欲火却始终浇不灭。每到夜幕降临躺在空寂的床上时,满脑子都是陆一伟的身影,以及那激荡人心的一刻。
曹晓磊道:“陆哥,今天给你带来了好消息,这下总算有眉目了。我们吕经理已经有所松动,他基本答应出售罐头厂,但具体事宜还需要你和他坐下来谈。”
“他什么条件?”陆一伟急忙问道。
“条件嘛!他还没有具体说,不过有了个大体方向,吕经理他要和你面谈。”曹晓磊道。
陆一伟急了,瞪大眼睛道:“你和他说是我要买?”
曹晓磊道:“那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办事不牢靠的人吗?但这事,事情太大,我不敢擅自做主,必须由你出面面谈。”
陆一伟道:“这事好说,但我不能出面,还是先由你在中间协调,然后我派人和他商谈,最后实在不行,再由我出面,你看这样行不?”
“那好吧。吕经理他说了,买罐头厂好说,价钱也好说,但他只出让70%的土地使用权,剩下的30%他想要。”曹晓磊吞吞吐吐道。
陆一伟听着稀里糊涂,道:“这是什么意思?”
曹晓磊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其实很简单,吕经理想拿30%的土地,明白了吗?”
“哦。”陆一伟总算听明白了,这个吕经理胃口倒不少,直接要吃掉三分之一,不用说,肯定是中饱私囊,收为己有。他道:“晓磊,他要拿点实惠,这事好说,但土地我必须全部拿回来。”
“这……”曹晓磊假装难为情地道。
陆一伟直接堵住曹晓磊的嘴,道:“晓磊,这事你来安排,最好最近一段时间见一次面,好好商谈。生意嘛,都不能让双方亏了,只要价钱合适,一切好说。”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安排的。”曹晓磊拍着胸脯道。
由于上次酒后乱性,陆一伟吃完饭就匆匆离去。
正月初八,妹妹陆玲和钟鸣一起走了,这个年也就算过完了,家里又恢复了以往冷清,弄得老两口唉声叹气,心不落地。
是日,张乐飞的葬礼在头七后举行。按照市委的意见,县委办专门电话通知下去,不让各领导干部前去凭吊。各单位头头脑脑不敢公然违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部分都没有去。也有一部分老交情,晚上偷偷摸摸去了一趟,又匆匆忙忙离去。整个葬礼显得格外凄凉。
总结张乐飞的一生,有过辉煌,有过自豪,但由于他贪婪无欲,致使晚节不保,只能自哀谢罪,仓皇落幕。关于张乐飞的死,尽管已经由专业机构做出了认定,确实是自杀身亡,但背后隐去的内幕,不由得人们以讹传讹,肆意揣测。
有的说,张乐飞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有人专门陷害,要致他于死地,至于是谁?大家心里都有个谱,都三缄其口,心知肚明。
那么,张乐飞真的是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