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启了暖气,屋里正暖着,可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程想想居然有种浑身发寒的感觉。
虽然不太情愿,但既然接了这份工作,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咬了咬下嘴唇,程想想慢慢地往门边走去。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门外就是大厅,如果有访客应该就在厅里。她准备先悄摸着看一眼,然后再决定下面的工作。
门没有锁紧,程想想轻轻地,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然后凑过脸去,正准备瞄去——
这一瞄,猛地对上了一张脸,脸极白,像是涂满了面粉又没抹均似的。可偏偏眼睛一圈发青,衬着一双眼睛都透着凶气。
“妈呀!”程想想惊呼出声,“砰”的一声就关紧了门,又顺手拧上反锁。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程想想呼呼地喘着粗气,心跳得太快,都隐隐有些生疼。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整整十分钟过去了,程想想才找回了正常的心跳和呼吸。
看着那扇被自己关紧的门,心里却纠结上了:开还是不开?不开门见客怎么开展接下来的工作?但见吧,还真的需要胆量啊。
这一瞬间,程想想莫名地有种沦为青楼/妓/女的感觉,在接客和不接客之间犹豫着。
也不知道犹豫了多久,终还是狠了狠心,自言自语了:“妈蛋,做了□□就不能再立贞洁牌坊了!”
反正有工牌的保护,那些妖妖鬼鬼应该伤不了自己,最多受点惊,吓不死就行!
下了决心,却还是不敢直接开门,隔着一道门冲外头喊道:“请问您还在不在?能不能报下您的名字和来历。”
她想的是,先交流下,有了交流就能减少点恐惧。比如她对刘飞那只鬼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当然最主要的也是希望知道下对方的来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问完之后,程想想就把耳朵贴在门上。
回答她的是一个沙哑而低沉的男声,用一种极慢极慢的语气说:“在——”
顿了顿才又传来第二句话:“我——叫——小——江——”
程想想费了半天的劲把那句话听完整,心想:能好好地交流,还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就不算太糟糕。只要自己能过了心理上的那关,接来的工作应该不会太难吧?
不过她还是不敢直接开门,免得离得太近,一下子把自己吓倒了。
她先是解了反锁,然后跑到办公桌后面坐好,这才抬高了声音冲让外喊道:“进来!门没锁,你自己推门进来!”
“好——的——”
伴着那声话音落下,门被缓缓推开,也露出了来客的真容。
又破又旧的清朝官服,灰白的脸,额头上还贴了张黄符。然后在程想想震惊的目光下,一蹦一跳地进来了。随着他的跳跃,身后长长的辫子还一甩一甩的,活像个狗尾巴。
虽然以前没身临其境过,可就凭那一身的标配,程想想也立马就认出这是一只僵尸!
“停!”眼见那位僵尸先生都快要跳到她旁边时,程想想连忙制止。
僵尸先生应声而停,只不过两只手还笔直地伸在前头,好像一点也不嫌累似的。
刚才一眼太过惊悚,现在离得近了,又见他确实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程想想稍稍放下心来,大着胆子问道:“你是来——找对象的?”
僵尸先生慢慢地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那意思程想想倒是看懂了,好像是说:“不是找对象,怎么会跑这来?你傻呀!”
程想想指了指位于对方身后的单人沙发,“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僵尸先生一个漂亮的旋转跳,极为灵巧地转过了身,看到那张单人沙发后犹豫了一下,“非要——坐吗?”
声音还是有些拖沓,但明显的利索了些。
程想想一下子没理解那话的意思,没细想就回了句:“坐着好谈事儿嘛。”
程想想起的重用就是算时辰,指导下程序。
如此忙了一整天,直到下午四五点,事情才算完。主人家对她的细心周到表示很满意,很痛快地就把余款打到了她的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