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正想接着问，耳旁传来他轻轻的鼾声。
看着他下巴的青色胡渣，鼻息还带着淡淡的咖啡味，她猜测他这几天应该都没睡觉。
她动作轻柔帮他调整一下姿势，他睡得很沉，对她全身心的信赖，任她搬弄自己。
夜沉了，寒风阵阵，车子快速行驶在公路上。
车里暖意融融，他半躺着睡了，她则猫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看着他，守着他。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
她饿得很，他似乎也很饿，睡了一个小时的他，精神好多了，胃口也很好，两人把阿姨带来的所有新鲜食物，一扫而光。
阿姨歉意道：“可能是我准备得有些少。我再去厨房——”
“不必了。”他罢手，淡声：“都撤走，退下。”
“是，阁下。”
开放式厨房再次恢复了安静。
他拉她起身，道：“吃饱不能一直坐着，得起来走动走动。”
她吐了一口气，懒懒开口：“有点儿饱……让我再坐一会儿吧。”
他嗔怪睨她一眼，大手一拽，将她拉拔起来，搂在身侧，往屋外走去。
“在草坪上散散步。”
她摇头，撒娇嘀咕：“外头冷……”
他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舍不得她挨冻，牵着她在大厅慢悠悠走着。
她低下头，看着两人扣在一起的大手和小手，一时微微出神。
“怎么了？”他剑眉微扬，问：“你今天的话偏少，还时不时走神？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她撒了谎，道：“我……我是在担心‘夜衔’的人会不会再找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