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点头,笑意不减。
“那顾先生在我承诺会清洗干净时,你是不是没有任何特意交代?”
顾墨再次点头。
“那好,既然我的一切行为都是你默认的,至于真丝遇水的问题,是不是与我无关?!”
冷夏只想撇清一切与红色毛爷爷有关的赔偿。
顾墨眸色深深,眉尾高挑,这个小女人为了钱还真会推卸责任,不过嘛,他既然打算“对付”她,岂会让她轻易地逃掉呢?
“冷小姐,你说的言之有理。”
冷夏一听,心里有些窃喜,只要不让她赔钱,一切好说。
就在冷夏高兴之余,顾墨幽幽地说:“不过,你并没有告诉我你的清洗方式,正常人的思维是干洗,而你……”
顾墨没说下去,食指却指着正在滚动脱水的洗衣桶。
冷夏慌的有些站不稳,强词夺理不是她的强项,她要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冷夏弱弱地说:“谁会闲得无聊用真丝做沙发套!”
真丝多娇嫩啊!
早知道是真丝沙发套,她宁愿睡浴缸。
顾墨瞥了眼冷夏:微微嘟着唇瓣,我见犹怜的神情,恍惚而又气恼。
还真是让人怜爱的女人。
“我的沙发,我乐意!”
顾墨神补句,冷夏气的牙根痒!乐意个大头鬼!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顾先生,那你想怎么办?事情已经这样的!”
“赔钱啊,难道冷小姐还有别的偿还方式?”
顾墨笑的灿烂,气的冷夏咬牙切齿。
“没钱!”
穷到极限,就剩下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心理了,冷夏说的气昂昂。
顾墨努力憋着笑,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不是真的不把他这个钻石王老五放眼里,耍赖恼火起来丝毫不注意淑女的形象,她真的与他平日接触的名媛不一样。
“冷小姐姿色还可以,男朋友总该有吧,让你男朋友替你赔偿也一样。”
他调查来的她的信息少的近乎白纸,生父不详,母亲早逝,24岁,专科学历,超神科技有限公司的一名初级销售员,薪水低还需要还墓地贷款。
除此之外,她的信息再无更多。
提起男朋友,冷夏眼珠子恨不得瞪出血来,男朋友就是老鸨,竟然想逼她为娼,这算哪门子男朋友!
“我没男朋友!”
顾墨听闻,心里似淌过清凉的溪水,甭提多舒服了。
“那家人呢?”
“死了!”
冷书早死了,冷夏回答起来不痛不痒。
“朋友呢?”
冷夏不悦地抬眸,大有咄咄逼人之势:“顾先生,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至于扯上我的朋友?”
她的朋友不多,不过闺蜜倒有两个,只是,她不愿意欠他们太多。
尽管她已经欠到还不清的地步了。
冷夏生气了,顾墨也知晓她的弱点在哪里了,合时地说:“那好,既然冷小姐也是这样认为,那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顾墨走向沙发那里,一屁股坐了下来,其实还是挺绅士挺优雅地坐下去的,只不过冷夏堵着气,怎么看顾墨都不顺眼了。
“坐吧。”
顾墨招呼冷夏坐,冷夏心里冷哼:坐不起!随便一踢一百万没了,随便一吃,一千块没了,随便一洗,不知道又要多少票子,他的磁场周围都是明码实价,她真的碰不起啊!
顾墨看透冷夏的小心思,也不再勉强她,“我这沙发套一年前定做的,一套五万八,抱枕套一千五一个,一起四个,两旁的单人位一万一个,剩下的就是这个了。”
顾墨很轻飘地指着被冷夏拆掉清洗了的三人位沙发。
三万二!又是一个天价!冷夏连着倒吸好几口凉气,囊中羞涩再一次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想哭,可没有哭的资本。
“虽然是去年定做的,不过在你坐过以前,这张沙发还没人坐过,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折扣可以让给你。”
顾墨又说了一句,这句话丢下来砸的冷夏心底的火花被点燃了。
“顾墨,别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就随便欺负女人,你说这是真丝就是真丝?你说没人坐过就没人坐过?我说我是凯特王妃,你信不?”
“信!”
这话答的多有毛病,却把冷夏的怒火一下子给扑灭了。
卧槽!不按套路出牌啊,冷夏还想摔顾墨一脸的懵逼愣是没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