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狱姐开始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她讲到监狱的管理不容易,讲到自己工作方面的事,她还想办法遮掩一些事情,但被林副厅长打断了,他向正题上引导她,他目光真诚地注视着狱姐说:“你不是说有事情向我汇报呢,我还等着呢?”
狱姐这才缓过神来,她想起自己是有事情向这位领导汇报工作的,但她又眼神闪烁不定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我看到了,你手上拿的是牛成的照片,可这张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林副厅长再次打破了僵局,他已经认出来了,那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已亡的下属牛成,也就是狱姐的亡夫。他凭自己的直觉,感觉到狱姐要说的事和照片有关,就直接问起了照片的事
“哦,是这样的,我正要和您说照片的事儿呢,但我不知道从哪块说起。”狱姐这才回过神来,她把照片递到林副厅长跟前说,“这张照片确实是牛成的照片,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是我们从抓捕回来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从抓捕回来的人身上搜捕的?”林副厅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凑近了眼睛去观望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牛成正是一位英俊干练的小伙子,他身穿略显粗糙的白衬衣,腿上是一件很是老气的牛仔裤,照片中的他正拿枪抗在肩头,冰冷的看着远方。
照片显然是有些年代了,但从照片上也不难看出,年轻的牛成显然是一个帅小伙子,看起来确实很酷的。但观看这张照片的厅长却脸色越来越凝重了起来,他仿佛是从照片中发现什么似的。
“我从小就认识牛成,我知道他是快三十了才当的警察,但这张照片上的他明显还不满二十岁,当时还不是警察,但他却已经使枪了,他的枪是哪里来的?”狱姐的话正说道林副厅长心里去了,她接着说出了更为关键的问题,“更为重要的是,这张照片是我们从抓获的一名嫌疑犯那里搜捕来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被这么一说,林副厅长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他们几个人立马前去监控室里,传唤了那个被搜出照片的人。
监控室里的灯光很是刺眼,一间并不宽大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位身着囚衣、被剃光了头的犯人带着手铐,被押送了进来,他刚开始眼睛谁也不看,只是装作不在意的神情,看着墙角,或者是天花板,面对前来的狱姐和林副厅长,他根本就不屑于交谈。
林副厅长扫了他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迈步离开了,他在别人的陪同下来到监控室外面的监控显示屏下,通过监控扑捉的画面观看着狱姐和他同事的询问。
“唉唉,态度放端正了,这里不是你的家!看见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狱姐身边的一位狱警喊着了起来,他用手掌卖力地拍打着墙壁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
那位被手铐烤着的囚犯,因为刚在发动他人打架斗殴,不仅殴打了这个监狱的狱霸,还与前来的狱警发生肢体冲突,他就是江油。不错,正不屑地坐在狱姐对面的人正是江油!狱姐这次突击审问他,并不是因为他刚才打架斗殴的事,而是因为那张照片的事,关于牛成的那张照片就是从江油身上搜出来的。
“我知道你是新来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不懂规矩?在外面打打杀杀惯了,来到这里该安分了下吧?”狱姐简单的询问几句后就直奔主题,“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狱姐拿出了牛成的照片,拎在手里让江油看,对方虽然还是不屑于交谈,但眼角明显在偷偷地扫着照片。等到狱姐把照片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了看,然后冷不丁地冒出了句:“抢别人的东西,你们这算是什么本事?”
“这张照片是你的吗?你认识上面的人?”狱姐不温不火地问。
对方不吱声了。
“你们是朋友?”
“……”
“那么说,你们是朋友了?可笑,这个混蛋的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是老天瞎了眼了……”狱姐说这些的时候,她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她嘴上说对方是混蛋,但心里却在一千次一万次地骂自己是混蛋,她后悔当时没有劝阻住他,让他去当什么缴毒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