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办公桌后面,冷冷与他对视着。
他果然是闲得很,没事来这找我的麻烦了。
“我没病。”他也冷冷地看着我,狭长的凤眸内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过来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目前还是我司徒爵的妻子,不能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影响我们司徒家的声誉。”
“爵爷,在你遇到我的那时候,我也是做这份工作,我不觉得自己的这份工作有什么丢人,如果你觉得我会影响到司徒家的声誉,你可以马上和我离婚,不过莹莹得归我。”
我冷漠地对他说完,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这么想和我离婚,是不是想迫不及待地投入那个洋鬼子的怀中?”
司徒家轻蔑地冷笑一声,低沉的声音逐渐阴狠起来。
“陈小蝶,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我不会放你走的,更不会让你幸福,我要你一辈子活在痛苦的地狱中陪着我!”
“爵爷。”
他的话让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眼睛里又涌动出了熟悉的悲哀。
“我欠你的,早用孩子的性命还给你了,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了,我也不想和你继续纠缠下去,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是我自不量力,高攀了你这种大人物。”
我没法忘记自己当时躺在血泊里绝望地乞求他来救我和孩子,可到最后一刻,我还是没有等到他来。
“陈小蝶,你怪我害死了那个孩子?”
他拄着拐杖疾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了他。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当时被乔安安伤害了,你会信我吗?”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那双冷漠的凤眸内有着一丝压抑的伤痛。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愣了一下,很快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妨碍我的工作,我不是你,你坐着都可以赚钱,而我需要通过工作来赚取我的酬劳。”
我今天有好几个客人,如果他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我今天就没办法工作了。
“哼,我留下来看病不行吗?”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良久,然后拄着拐杖来到了诊室里唯一的一张躺椅前,再自然不过地坐下,然后躺了下去。
“我最近神经有些衰弱,夜里经常做那个噩梦睡不着。”
他躺在躺椅上,伸手摘下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侧过头来深深地看着我。
“我的病症你最清楚,更知道该怎么医治。”
“你睡不着可以吃安眠药,再不行你可以去找心理医生给你治疗。”
我不想与他的目光有过多的接触,很快回过头来收拾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他那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却从来讳疾忌医,不肯找心理医生替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