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让人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只泰迪，苏夏就觉得很没脸见人。
算了，还是守住这个秘密吧。
不过很快柴巫一脸懊恼，说：“早知道那天我去买泰迪就是了，非让他去。”
苏夏：【哼，可不是吗？你简直就是罪孽深重！罪该万死！罪恶滔天！】
侯书艺一早来上班之前特地去病房里看过苏夏，现在苏夏的情况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
她转而对柴巫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好了，我们现在不再说这个了。”
她也想哭，但是她更知道，这个时候哭是没有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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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很快柴巫收起伤感，又把一份资料递给侯书艺说：“这是VM项目的产品计划。”
VM是国内知名品牌汽车，近两年，VM系列SUV城市越野车势头迅猛，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显示，VM系列SUV城市越野车市场销售已经在全国排名第一。套用一句耳熟能详的话，销量遥遥领先。
侯书艺对汽车不懂，但VM她还是听过的。
这几年国产车的发展势头也是十分迅猛，苏夏也很喜欢车，不过他的车似乎都是进口的。
柴巫说：“今天VM的项目总监会来集团汽车电子分公司参加进度会，关于产品的合格时间以及量产时间，那边一直非常不满意。”
侯书艺一头雾水。
苏夏却十分了然。
VM的项目开发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因为是汽车配件，要求合格尺寸十分严格，预计产品的合格时间是在今年三月份。可现在都是四月份了，产品一直还未合格。其中，这个项目在开发的过程当中一次又一次的改动，也是造成无法按照原先预定计划时间合格的原因之一。
柴巫知道侯书艺听不懂，于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长宽都足有二十厘米的产品放在侯书艺的面前，说：“这就是VM委托我们汽车电子分公司完成的产品。”
侯书艺拿起那个产品看了眼，还是不懂。
不过产品到手的分量很重，里面错综复杂一些铁片。她手小，要双手才能将这个产品捧住。很难想象，这种的东西就这样通过公司设计制造的模具里面打造了出来。
之前侯书艺一直还不知道模具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两天隐约知道了。产品就是通过这个模具里面一个个打出来，成千上万。倒像是小时候玩过的橡皮泥模具，只要把橡皮泥放进去，就能印出一个个造型可爱的东西。
而模具中心就负责制造出模具。
柴巫说：“这种产品的模具无论是在设计、工艺还是加工，都是十分艰难的。两年前公司得到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是十分骄傲，因为这又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了集团的实力。”
侯书艺闻言点点头，模具的设计加工理念虽然听起来简单，但真的要做到精准分毫，很难。
“一个产品模具从设计研发，到加工，再到打样品，这中间耗时可能会长达几个月。VM给出的首批送样品时间是两个月，也就是六十天。一般的模具设计大概是十天，但是VM这套产品模具光是在设计上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想而知，能留给加工和装配试模的时间又会有多少，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设计时间拖了那么久，苏夏都没有说什么吗？”侯书艺有些不解。
柴巫接到：“原本的设计是由三个人完成，2D和3D分工，加工工艺同步进行。但设计到了第九天的时候，VM发来邮件说要改动产品。这一改动，原本产品的设计就全部作废，连提前赶制的模架也无法使用了。那套成本好几万的模架，长宽都超过一米，如今就当做废铁一般放在加工中心。”
“对于这次的设计改动，因为是委托方，我们也是无话可说，客户是上帝嘛。但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就没有再同步工艺加工了。果不其然，又在设计进行到一周的时候，VM那边又发来了邮件，说还需要改动。”
侯书艺：“……”
要不是她性格好，真的也要生气了。
“如果VM连自己的产品都还无法确定下来，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来做？”
柴巫摇摇头，说：“这是VM内部的问题吧，我们也无从得知。”
VM的项目是由集团汽车电子有限公司的项目部接洽，接着汽车电子再委托模具中心制作模具用来生产产品。
为了设计改动的问题，模具中心也多次与汽车电子项目部接洽，但是因为同属一个集团，并没有太多争执什么。都想着尽力将项目完成，早日给客户一个交代。
“就这样，前前后后VM那边改动了无数次，终于在半年前正式确定了产品。现在，他们要求我们按照合同的原先计划完成产品合格和量产。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柴巫说。
侯书艺了然地点点头，说：“那这次VM的项目总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对。”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柴巫看着侯书艺，说：“VM是中国百强企业，像这种项目总监亲自来的情况，也是非常罕见。这件事情原本董事长是十分重视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和汽车电子有限公司总经理方辉见一面。”
侯书艺点点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说：“那你带我去见方辉吧。”
柴巫面露难色，说：“夫人，我还是要先提醒你一下，汽车电子有限公司是集团产值和生产能力最高的一个公司，换一句话说，整个集团的二分之一收入都是来自汽车电子。这个方辉是集团元老级的人物，几乎在公司创办之初就来了。”
“嗯。”
“但是……”
“嗯？”侯书艺歪了歪脑袋。
柴巫本不打算说得太露骨，可见侯书艺实在一点不谙世事的样子，索性说：“方辉这个人十分自大，之前董事长在的时候，方辉还是有所顾忌，但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一旁一直沉默的苏夏终于忍不住了。
“现在怎么了？”侯书艺问。
柴巫说：“方辉，他可能会刁难你吧……”
苏夏：【他敢！】
侯书艺淡淡一笑：“我倒是好奇他会怎么刁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