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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月无痕蓦地轻笑出声，苏九卿疑惑看向他。
“你笑什么？”
月无痕挑眉。
“你倒好，进宫一趟，成了公主了。”
苏九卿垂下眉目。
“其实仔细想想，容皇和皇后也是可怜人，三个儿子上了战场一个也没能回来，养了多年的女儿又不是亲生的。”
抬脚将一根枯枝踹飞，月无痕勾起嘴角。
“谁让那容皇年少时风流，处处留情，这或许也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呢。”
可不是吗？裴钰可不就是上天给容皇的惩罚吗？
想起裴钰便联想到西北保卫战，想到裴若，而联想到裴若，苏九卿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会儿裴若大概已经和淑容成亲了吧，他或许早就将自己忘了。
身旁的月无痕一看苏九卿的神情，便知道她又想起了裴若。
他回头看看隐在暮色中的容国皇宫。
“你不觉得皇后方才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吗？”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苏九卿的注意力。
“我也这么觉得，皇后不会想收你为义子吧。”
月无痕轻笑。
“她没有这种想法，不过她可能有想让我成为她的女婿的想法，苏九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不等苏九卿说话，月无痕便继续道。
“你既然已经离开了裴若，其实皇后这个想法你可以考虑一下，至于我嘛，我没意见。”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苏九卿现在想起皇后方才看月无痕的眼神，确实有那么几分意思。
可是她还未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又如何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呢。
正要说话，便对上月无痕那双隐含了些许希冀的眼眸。
苏九卿心下一震，仔细一想也就能明白了，若非喜欢她，以月无痕放荡不羁的性子又怎么会放弃江湖，时刻追随她左右呢。
她眸中涌上一层愧疚。
看着苏九卿的眼眸，月无痕心下便一沉，他明白了苏九卿的意思。
“你还是忘不了裴若，即便他或许已经迎娶了别人。”
“月无痕，对不起，我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
“不要说对不起，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感情的事儿是无法控制的。”
月无痕失落的眉眼上又浮出他特有的洒脱。
“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苏九卿，我浪迹江湖多年，看见你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看月无痕眉宇间并无太多伤心，苏九卿便放心了许多，她打趣道。
“月无痕，那么多女人，你偏偏喜欢上个有夫之妇，不知有多少江湖儿女要伤心了。”
两人回到济世医坊，天色已完全暗下来，药童都歇下了。
为了不打扰到药童睡眠，二人施展轻功，直接从二楼打开的窗户飞跃进去。
这是苏九卿的房间，月无痕看了看苏九卿。
“过去的人和事都是过去了，未来的日子还长，我愿意等。”
这句话让苏九卿很是为难，她尴尬笑笑。
“月无痕，若是我一辈子无法走出来，或者我喜欢上了别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