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玉佩可还没自己手中这枚品相好。
“四哥,什么价?”卢灿没舍得放手,问道。
“给别人怎么着也要五百,给老爷子嘛,你给一百意思一下就行,毕竟我是八十收来的,不能亏了是不是?”
一百?!战国龙形玉佩?战国龙形玉佩就要一百?!
巨喜!卢灿低头匆匆将布包重新叠好,然后掏出一百港币,塞在他手中。
见卢灿转身要走,温阿四瞅了瞅他挑出来的那几件东西,又问道,“阿灿,这些你不要了?我给你便宜点,买回去把玩也是不错的。”
温阿四的喊声让卢灿警醒过来,自己着相了!
将布包放进兜中,压了压,回身问道,“谢谢四哥,这几件怎么卖?”
…………
回家的脚步变得匆忙,路过一家百货铺,他用仅剩下的一点零钱买了瓶工业酒精,这东西晚上有用。
和在店门口乘凉的田婶及田乐群打了声招呼,他便钻进家门。
二百块钱,购买了一块战国龙形佩,一串高冰种十八子手串、一块和田白玉雕刻的观音玉牌,还附送了一颗玛瑙单珠。
这就是他们最后达成的交易。
这算是捡漏吗?还真不算,现在很多华夏工艺品就是这个价位。
战国龙形玉佩保存的很好,并不需要清理。需要处理的是手串和玉牌,那上面被汗垢及灰尘遮蔽了宝光,必须认真处理。
清理玉器最好的办法是用常温清水浸泡2—3个小时,然后用牙刷一点点刷干净,再放入热水浸泡一段时间,再晾干,反复处理几次,基本就可以还原玉器本来面貌。过程不复杂,但繁琐,卢灿已经等不及了。
是的,他等不及了。今天逛了乐古道之后,他发现,这时期实在是抄底香江古董市场的最佳时期。他亟需要资金,需要海量的资金来完成自己的爱好。
真是个好时代!念叨了一句后,他将买来的工业酒精倒入一个铁盘中,再拿出一块棉布,放在酒精盘中蘸了蘸,轻轻的在十八子珠串的表面擦拭起来。
对于一个文物工作者来说,这种做法是被严厉禁止的,因为酒精擦拭玉器,不仅除去灰尘,更会将老玉器上存留的包浆也一并清理。
但现如今顾不得这么多了,谁让老玉没有新玉值钱呢?更何况这几件玉器只能算是老物件,还算不得文物。对他来说,变成红灿灿的港币更重要。
十八子手串污垢太多,在酒精的擦拭下,逐渐显现出冰种的高透性和无比的光线折色效果,灯光照在上面,散发着七彩光芒。
太诱人了!要比白天售卖的油青种手镯强无数倍。
重新擦拭完毕后,还需要将玉器放置温开水中浸泡一段时间,等玉器吐完杂质后,还需要晾干,再进行一次手工抛光——拿棉布不停的搓揉。
为了这三件玉器,忙活了整整一夜,手腕酸疼酸疼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三件玉器在灯光下,散发着魅惑的光芒。
探头看了看窗外,天光大明,估计一会田婶就会来喊自己过去吃早饭。身子疲惫的不行,就在躺椅上眯一会吧。
今天上午还有重要任务——将这三件玉器卖出去,换成红灿灿的港元。
少年春睡足,咣咣咣,田婶敲了第二遍门时才将他吵醒。
卢灿眯着眼睛应了一声,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荷里活道店铺都该开门了。
匆匆洗簌后,又用凉水擦了把脸。他想起昨天的工作还没有善后。
从柜台中拿出三个玉器包装盒,又抽出几根挂绳还有几块隔片,准备给这三件玉器做最后的包装。
敞亮的日光下,冰种十八子串带有微蓝色,昨天在灯光下还真没发现,真是个惊喜。要知道有色翡翠和无色翡翠的价格相差太多。
重新换了挂绳,给手串上了隔片,为观音玉牌上了顶珠,两者变成了高档玉器配饰;为玛瑙单珠编了一个同心结,可做车挂件或者包挂件。
半个小时,搞定!
“哪来的?手挺巧的嘛?”卢灿刚忙完便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一抬头,是田乐群,她手中拎着小米粥还有热腾腾的包子,散发着蟹黄香味。她正盯着柜台上的几件玉器,刚才编同心结估计被她看到了。
“呵呵,是群姐啊。”卢灿放下手中活计,将米粥和包子接过来,忙碌一夜,确实饿了。
“叫群姨!”田乐群听到这个称呼,俏脸绷了绷,开口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