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倾文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找朕,朕当然得来找你了。”钟离渊笑了笑,意有所指,“朕以为你会先陪美人。”
钟倾文一愣,旋即苦笑:“我倒是想啊!要美人允许才行啊!”
一看他这苦逼样,钟离渊就明白了。他不由得庆幸,云暮雪和徐然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性子到底不同。
徐然像一把凛冽的刀,锋芒尽露。而云暮雪更像一枚暖玉,适合帐号身佩戴。
“那个孩子……”
“嗯,证实了,就是水无痕的。为免再生波折,我把他送走了。”
“如此也好。”钟离渊点点头,这辈子都不想和灵川岛打交道。
哦不,不止是灵川岛。南疆、西临……他都不希望再有交集。
他只要在这宫中,好好守着云暮雪,好生过日子便可。
“你既来了,我们就交结一下国家大事吧!交结完了,我也该走了。”钟倾文说。
“这么快?不再待一待?”钟离渊吃惊之余,说出了另一个想法,“倾文,关于皇姓……”
“我不需要。”
不等他说完,钟倾文就拒绝了。
“这也是我母妃的意思。”
“小皇叔,你都快要当爹了,你总得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头衔!”钟离渊皱着眉,“还有,你既是摄政王了,就搬到京城来,朕赐你一座摄政王府。”
“摄政王之职,也请皇上一并撤了吧!”钟倾文轻轻一笑,云淡风轻。
“小皇叔……”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知道,我从来看重名利。我只是为你,为先皇才来到这皇宫。”
钟离渊叹了口气,不敢再劝了。
以终身不入宫,剥夺皇姓为代价,钟倾文母子在幽洲苟活二十年,一度成为苍颉大陆的笑话。
这样的伤害,太沉重。他有心补偿,也无从下手。
“皇祖父……”
“我恨他。”钟倾文勾了勾唇,笑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