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长曾弥虎彻扛起刀,“走吧。”
以前不比较还不知道,现在比较起来,沈瑶突然觉得唐筱家这把长曾弥虎彻比自己的那把,还要老大哥的感觉。
不同的人养出来的,哪怕是同一把刀,差异也很明显啊。
沈瑶觉得有趣,她和长曾弥虎彻又熟得很,也没再拒绝,跟着长曾弥虎彻就出门了。
今夜月色很好,走在没有灯的路上也不至于黑灯瞎火的摸不着头脑。
而且长曾弥虎彻虽然是数值接近太刀的刀,到底不是太刀,也不至于到了天黑就眼瞎,所以一人一刃一路行来,倒也没很是轻快。
“什么事让你特意来找我。”就算是夜晚,长曾弥虎彻扛着刀也是昂首阔步的感觉,只是为了配合沈瑶的脚步,还是放慢了不少速度。
“恩,从哪里说起呢。”沈瑶抓了抓脸颊,“你还记得那天你们送我回家吗?”就从,遇到那把暗堕的鹤丸国永说起吧。
就着回家的路上,沈瑶斟酌着词句,把事情缓缓道来,她尽量将鹤丸国永的事用春秋笔法带过,反正这不是重点,她也不想让刃担心。
但是就算沈瑶说得再轻描淡写,长曾弥虎彻该听到的还是听到了,有暗堕的刀剑把刀放到沈瑶脖子上这种事。
他家主人和他都宠着的小妹子竟然差点被刃杀了。
那把鹤丸国永在哪里,他要去砍了他!
该说长曾弥虎彻果然不愧是长曾弥虎彻吗,有时候脑回路还是颇为一致的。
砍了他吧!
沈瑶好说歹说才把这段糊弄过去,又继续讲了自家虎哥的事。
不戏精上身又认真的时候,沈瑶的关心简直展露无遗,几乎能从遣词用句中听出这把刀对她的重要来。
“我理解你家那个的感受,”长曾弥虎彻向来是有话说话,“如果有刃敢这么对我家主人,”手里握着刀自然而然的收紧,紧到青筋毕露,“我非把他砍至折断不可。”只要一想到如果有什么威胁到唐筱的生命,长曾弥虎彻就觉得和对方必定是不死不休的。所以,沈瑶家的长曾弥虎彻在实力不足的时候,这么努力,也无可厚非。
沈瑶委屈的撇了撇嘴,“我知道,”她太理解自家刀剑的感觉了,所以,才更加心疼,“但是,他就不能不要那么固执么?”不要那么固执到每次都重伤让她担心让她心疼。
看着沈瑶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长曾弥虎彻的立场立刻就动摇了,他就看不得沈瑶委屈的样子,“确实,加油努力不是坏事,但过头就不好了。”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沈瑶蓦地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去劝劝他。”都是虎彻,肯定好沟通得多,而且眼前的刃也很理解自己的意思。
一人一刃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沈瑶本丸的门口,看着沈瑶期待的小眼神,长曾弥虎彻哪有不答应的,爽快的笑笑,“行,我去和他谈谈。”
沈瑶一蹦三尺高,笑逐颜开的拉了长曾弥虎彻白色羽织的袖子就使劲摇,“就知道你最好最好最好啦。”
旁观者清,长曾弥虎彻看着沈瑶高兴的样子,还能不明白她有多重视自己的刀剑么,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手一圈就熟稔将沈瑶抱了起来,“我最好了?”
沈瑶被抱起来也笑容也没断过,边笑还边使劲点头增加可信度,“最好啦。”笑得两个酒窝甜得酿了蜜似的。
长曾弥虎彻腾出一只手来宠溺捏了捏那张小脸,“比你自己本丸的还要好?”他可是知道沈瑶本丸的长曾弥虎彻有多看重自己的主人的,那次去手合场就能看出来,现在看到沈瑶这样,他也替隔壁那振刀高兴。
这个问题沈瑶可不会轻易回答,两把刀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不同的,所以不能这样比较。不过她也知道长曾弥虎彻只是逗她好玩,并不是真要她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娇包自然有娇包的应对方式。伸手搂了刃的脖子,凑过去蹭蹭脸,胡子拉渣的脸痒得小包子咯咯直笑。
长曾弥虎彻哪还关心那个本身就是逗人的问题,被蹭得心都软了,一脸荡漾的笑着,根本就没发现沈瑶本丸的门,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