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这明明穿的白色浴袍啊。
他看了看对方湿漉漉往下滴水的头发,以及松垮垮只系了腰带的浴袍,心想:
骚。
太骚。
普通男人在这样的碾压下,简直像拔毛的鸡。
而这货就是孔雀。
方鸣之心里酸溜溜地吐槽,手毫不客气地搁人肩上:
“远子,干嘛呢,一个人在这吸闷烟?”
季远瞧他一眼,懒洋洋地:
“你来干什么?”
“兄弟我不是怕你挂了没人知道,特地来替你收尸么?怎么样,要不要紧?真没受伤?”
方鸣之嘴上说的毒°,眼里却带了担心。
“没。”
季远掸了掸烟头,“抽一根?”
男人之间,递烟是友谊。
“行啊。”方鸣之毫不客气地接过,又戳戳重新看风景的男人,“哎,再借个火。”
“艹,真基。”
季远躲了下,没让方鸣之继续戳,两人突然笑了,方鸣之叹气:
“远子,你刚才怎么回事?”
“真不知道那边埋了线?”
季远将打火机递过去,方鸣之接过,“咔嚓”点着了烟,又将打火机递回去。
季远道:
“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
方鸣之吸了口烟,他学着季远,也将手搭在栏杆上,一楼草坪上的灯带还亮着,工作人员们进进出出,不远处的海滩灯火通明,有笑声隐隐传来。
“香槟塔倒的时候,我看到沈小姐正要亲舞伴。”他声音隐隐,“别说跟沈小姐无关,我看你俩跳舞时,那颗心啊,就像掉地狱火里似的。远子,我怕你犯错误。”
季远“哦”了一声:
“方哥,那破游戏你不是说a了?”
“a了也不妨碍我集齐皮肤啊。”方鸣之嘿了一声,“别转移话题。”
季远没搭理他,目光像落到远处的虚无,方鸣之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面无尽的海,海上白色游艇像夜色里的一座灯塔,亮着光。
“方哥,你觉不觉得……她和宁女士很像?”
季远突然道。
声音混入夜色有些轻。
方鸣之“哈”了声,不过他显然知道季远口中的“她”是指谁:
“像?哪里像?”
“不过……恩,如果按照美貌值的话来说,确实是一个级别的。”
“野心,还有…侍靓行凶的勇气。”
季远说着,直起身,“我去换身衣服,出去吧。”
在季远即将踏入里屋时,方鸣之突然叫住他:
“你,你…可别玩大了。”
季远笑了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拉开阳台门,走了进去。
方鸣之在后面摸了摸后脑勺,脑子里还在想:
季远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就这么让人摸不透呢。
当两人走出别墅,踏上游艇时,游艇上正热闹。
一帮人在甲板上玩,有的站边上吹风,有的在甲板上席地而坐,还有的不知从哪儿拿出来根鱼竿,坐船边海钓。也有人用手机放着音乐,和情人贴面跳舞。
最热闹的,是翟墨那帮人所在的地方。
他们占据了甲板上唯一一张长桌,桌上铺了淡雅的白色桌布,只可惜这份淡雅被上面一溜排开的酒瓶子给破坏了。
“在玩什么呢?”
方鸣之走了过去。
沈双顺着视线看过去,她没看见出声的方鸣之,却一眼看到了方鸣之旁边的季远。
他没有继续之前的正式打扮,而是换了身黑T。
季远似乎格外适合黑色,简简单单的一件T恤,也被他穿出了T台感,干净,帅气,此时他正站在甲板上,一双眼睛掠过自己,看向她身后。
“远哥?”翟墨“嘿”了一声,“杠精刚才闹着说,光喝酒没趣,提议我们玩游戏呢。”
“什么游戏?”
季远走了过去。
杠精下意识跳了起来,一副狗腿样,他还推了把翟墨,将他从自己旁边的位置推开,作势擦了擦凳子:
“远哥,坐,您坐。”
季远坐了下来。
他坐的是原来翟墨的位置,这样一来,就和沈双面对面了。
如果说,鱼目珠子是用来形容人的眼睛,那季远一定与之截然相反。
他有双墨玉般的眼睛,比夜色更浓,比钻石更有神,此时正看着沈双:
“哦,杠子想玩什么游戏?”
“又要喝酒,又要游戏的话……”有季远在,杠精不想玩会费脑子的游戏,那绝对是找虐,“咱们抽牌,简单点。”
“抽到大鬼的人最大,大鬼可以问在场所有人一个问题,每个人都必须诚实回答,不愿意回答的,自罚三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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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真心话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