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冷漠回到:“大师又从何看出来的呢?”
和尚长叹了一声:“我知女施主为了当年的事情怪罪我等,可女施主也该明白,我等不过是顺应天时而行罢了。能够救上一个,已是压上我等的道行了。”
墨韵冷笑:“既是大师顺应天时,何不将两人全收走了呢?何必活一死一,毁了您的道行,也叫我家难过!”
房中之人倒是不明白这两人说的什么,只是听见什么“救上一个”,“活一死一”,倒是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和尚又长叹了一句,垂目念佛不说话了。
站在门口本是来看戏的道人上前几步,拦在了和尚面前。
他念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不可思议功德。”而后才对着墨韵道:“姑娘又何必责怪我等?我等确实已经尽了力。何况东西是我给的,如何用却是姑娘自己做下的选择,该有如何的结果,却也应该由姑娘自己来承担。”
“呵,不过也是胡言乱语!”墨韵甩了一下袖子:“我只问你,咱们素不相识,若无好处,你又何必要冒着毁了道行的风险特地与我一丸丹药?”
“这……”道士一时语塞。
“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为了看戏罢了,看这万丈红尘之中,我们到底又会做出什么抉择来。敢问二位大师,这戏,你们看的可爽快?”
和尚同着道士竟也无话反驳,当初他们给药丸之时的的确确存了看戏的心思,只是就这么直接被她点了出来却也有些羞赧。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念叨了一句“好自为之”匆匆忙忙就出了门去了。
贾政同着贾母倒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看着和尚道士就这么跑了却也有些焦急,两人眼带责怪看了墨韵一眼,急忙唤人出去寻去了。可是哪里还赶得上?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回来禀报人已经跑了。
墨韵也知道自己方才同着两人对着干的确是有些不妥,她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拉着黛玉上前告罪:“都是外孙女儿不好,耽误了宝玉治病了。”
贾母从之前几人对话也能隐隐约约摸到些头绪,此时倒也不方便多说,只道了一声无事就罢了。只是看着墨韵仍旧有些怨愤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这脾气可得改改,这二位否是有大能耐的。你不说多么恭敬,却也不好这么对待,若是得罪了他们,倒是对你不好。”
墨韵恭敬点头,向着贾母告辞离去了。
贾母正得了救命的方子,也顾不上挽留,只吩咐了人好好将两人送回去,这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马车之上,黛玉看了看墨韵的脸色,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了她的手臂上。
墨韵扫了一眼黛玉,缓声道:“有什么想要问的,你问吧。”